萧维听了这话心内如何还会不添懊恼,且又无处可发泄,不由得便就抬脚猛踢了下身旁的座椅,直踢得那椅子‘咣啷’一声倒地心里方才痛快了些。
唐铮先是愕然,而后便就是会意的一笑,上前拍了拍萧维的肩膀,一脸爱莫能助的叹声道:“表哥是过来人,你内里的辛苦全都明白,若不然也不会让娘张罗着和姑母商量,早些把你的亲事操办了,可谁想却是这么个结果,看来,你还要再挨些时候了。”
唐铮说罢还就对着萧维眨了眨眼,其心照不宣的意味直将萧维闹了个面皮红涨,这形状倒更引得唐铮大笑起来,哪还有半点儿的正经的形状了。
他兄弟两个这边且自笑闹着,那厢元熹与着堂姐元楚却是安安稳稳地相对闲坐到了一起,轻声叙起了这些时日里的境况。
元楚适才皆因今日里的宴席如何安排与一众仆人示下,是以便就未及去得厅中,而她才将着身前诸人打发了出去,便见得元熹已然过来了已处,她自是忙将其让到一旁坐了下来。
“我这才刚想过去,怎你就还出来了?”
元熹忙道:“想和堂姐说会儿话,过会儿开宴怕就没那个空闲了。”
“那就在这里住下,咱们姐妹两个好好聊聊。”元楚虽说已然知晓元熹一家要回了华州去,但却不知明日里便要起程往并州一事。
“明早便要起程往并州了。”
元楚先是讶然,而后便玩笑着道:“这般着急做什么?你就是舍得了堂姐可也舍不得那人呀,再与堂叔堂婶多住些时候吧。”
元熹竟全不似往常的未置一语,只勉强地笑了下了事。
元楚方觉情形有异,遂小心地看了下她的脸色道:“可是与萧维闹别扭了?”
元熹轻轻地摇了摇头,面上全无半点儿波澜地应道,“自三司使到秦州c我爹被免职,他可是只与姐夫一道来了趟家中罢了,我如何会有与他闹别扭的时候。”
元楚一听这话,情知元熹心中果是添了怨恼的,且也不是没有道理,可却还是为着萧维辨了句道,“他那个时候是急着回了京城去的,为的还不是想在缜表哥那里就堂叔这事儿讨个主意,其实,也是想为堂叔尽些力的。”
“我知道,也谢过他了。”元熹的话中竟还透了出些许与萧维的生疏之意。
“你怎还说上远话了,他以后与你是一家人,做这些是应该的,哪里用得上谢字了。”
“我以往倒也是这般想的,可总还要人家也当我是一家人看待才行。”
元楚听到此处心中便是一沉,整个人便呆愣在了那里,元熹见她如此又忙缓和了面容,轻快地笑道:“快不说这些了,我明日里要起程去往并州皆是因着顾之哥哥,他前些时候便就到了秦州,昨日里已带着家中余下之人赶去了并州,我与爹娘明日都想着早些与他会合,快些回了华州去呢。”
元楚惊道,“他可是赶了十几日的路程到的秦州?”
元熹点头,“且韩师傅早都在华州置好了宅院,顾之哥哥此次特告了长假而来。”
元楚至些真个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微张了张口,到末了就还只轻叹了一声做罢,姐妹两个至此倒有些相对无言了,好在唐铮这当口适时的进来了房中,见着元熹在此便使了个眼色与元楚,元楚见状忙就说要为他更换衣衫,元熹自就识趣的离了她夫妻两个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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