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先时还未有饥意,可一听到此还真就觉着腹中空空了,少不得将着衣衫草草穿戴完毕,直回房中寻吃食去了,只是这才送过来的酒菜虽好却无人共饮终是少了些趣味,因此上他用了没两口便就搁下筷子去了唐铮的客房。
此时唐铮的房中却已然是有人与之推杯换盏了,待得萧维推门之时两个正自聊的兴起。
“你以往见过元熹么?”问这话的却是唐铮,而他对面之人便是此处的主人岳柠。
“前些时候蹴鞠赛那会儿有幸见过元熹小姐一面,只无缘结识。”因着萧维的忽然到来,岳柠面上似有些不自在起来。
“怪道说她性子爽快,却原来是这般。”
“元楚小姐与着元熹小姐来往甚密,想必唐参军也是这般看的吧?”
萧维听到这会儿如何还不明白岳柠是何意了,立时便就在心内冷笑了一声,只想着元熹举止果是有欠安份,怪道先时烤羊那会儿岳柠对她极是殷勤,哪里只是因着主人之故才对她诸多相助的?不过这些与自己有甚关系?她愿意同谁来往便去好了,自己也一并少些麻烦,当自己高兴见她那撒娇使嗔的样子么?
因着心内着实忿然,萧维一时未加小心,由此坐下之时那面色便就有些发沉,而岳柠本意不过是于唐铮处探听些元熹的事情罢了,见他如此情形自是不肯再与唐铮多说的,只闲闲地再扯了几句旁的便就告辞回去歇息了。
岳柠走后,唐铮为着萧维满了一杯酒,举杯与他示意共饮,“岳柠倒是好眼光,若他不是拘着自己的身份怕就要立时与着元熹挑明了。”
“元熹生的好,等闲的男子为之动心也不稀奇。”萧维饮了口酒,心内稍稍平复了些。
“你这样说也没错,想来她也是视这些倾慕之人平常了,我也就不必特意在她面前提起方才之事,免得给人家添烦。”
萧维只当作未听明白唐铮那腔调,“说与她知也无妨,许是正合人家的心意呢。”
“合了谁的心意表哥本还有些明白,可就不知为何却还有人在着我面前拉个冷脸呢?”
萧维冲着表哥讪然一笑,忙为他夹了块糟鸭脯肉过去,“这比鸳鸯好吃。”
“你真当我是馋嘴的。”唐铮直将个筷子敲上萧维的头,却不料被他一仰身躲过了,
“那表哥梦到什么了?难不成是鸳鸯戏水?”萧维忍不住低声窃笑。
“是又如何?”唐铮面上全无半点儿愧色,“那可是与我已然书了婚书的女人。”
萧维只觉才饮下的那口酒就哽在了喉间,好一会儿才强咽了下去,此后再胡乱地用了两口吃食也是觉着无甚滋味,而因着方才浸汤之故,这会儿就似有倦意直涌上来,由此自是懒怠得动了,只在唐铮处草草地歇息了事,谁想却是一夜的好眠,果然这岳家的泉水是有些效用,原还以为心绪有些不宁定难睡的安稳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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