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添置了碗筷茶盏,自己则陪坐在了一旁,倒也是惬意的很,于这繁树锦花之中,周遭时有蝶舞莺飞,入眼的又是个如画般的美人儿,因此萧维一时间就只坐在那石凳上品起了手边的香茶,心中的话直在那儿掂量来掂量去,深觉怎样开口都似不大妥当。
“这棕子可是你府上的厨娘做的?难为她竟做的如此精细。”元熹其时正将品着一只豆沙馅的棕子,才一入口便觉甜香满腮,遂忍不住赞了起来。
萧维因坐定后便就在思量说辞,这多时未肯开口,猛然间要与她应答顿觉喉间滞涩,因此上急急地轻咳了一声方才低沉着道:“是我舅母亲自做的。”
元熹讶然地停口,眨了眨晶亮亮的眼道:“怪道这般的有心思呢,她在京中每年的端阳节也是如此么?”
“舅母每年都要做的。”
“那你岂不是年年都有这口福?”笑吟吟的元熹倒是毫不掩饰她此时的羡慕。
萧维被她那笑意感染,也便愉悦地点了个头。
“你娘可也这般做么?”元熹低了头轻轻地戳起了碗内的棕子,强压住心头狂跳,不自觉地带了些小心的意思细声细气地问道。
萧维那本正要将着茶盏送到口边的手便就顿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放了下来。
一时未听得人家回答的元熹忍不住偷瞄了下对方的脸色,只他面上倒是并无有嫌自己唐突之意,因此上便又鼓了鼓勇气,索性直望向萧维眼内,满是期待的模样。
此时的萧维自是回想得起娘亲所做的各样吃食来,且其中的一种酥卷更做的极尽美味,但那些个滋味自从爹过世后已然少再有时机品尝了,这几年偶又得食其甘美还多半是拜了贤良的嫂嫂所赐,可如此种种自是不能轻易对外人道的。
元熹这会儿不过就是怀春少女的那点儿小心思罢了,想着多些知晓些心上人的家中境况,他父母可否开明?有无兄弟姐妹?平日里如何相处?尽是这般的小女儿情怀,由此自是无从得知,此刻已然无意间触到了萧维的难过处。
萧维不肯轻易对旁人道清他家中境况自有其一番道理,他于六七岁上父亲亡故,母亲随即便就镇日里寻死觅活,直想随之而去,丢下的就只有他兄弟两个,那会儿因着他年纪小,受了惊吓后就只知对着兄长哭泣,但幼儿做出如此可怜的形状也未能消减半点儿其母定要与夫殉情的决心,若不是有着他舅父那几年间时不时的压服说解,他与其兄长早便成了无父无母之人了。
“我娘不喜下厨。”萧维终还是一语轻带过去便罢了。
元熹见着萧维默然了好一会儿才淡漠地吐出这一句,她自是有些不肯尽信,因此上便有些狐疑地眯起了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挑起了小块小块的棕子送至口中,边细细品味边似不经心地追问道:“你与你爹当真就从未尝过她做的东西吃?”
萧维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还想着要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之际,不想元熹自己将个形容弄得有些顽皮,给了他个置若罔闻的好时机,
原来元熹因着一心套问萧维家事,手中筷子便就只顾往嘴边凑,一时将着棕馅沾在面上尤不知觉,还得萧维眼尖,微笑着指了指她的嘴巴处。
“怎么?”元熹先时自是毫无觉察,只不解地看着萧维。
“这里沾到棕馅了。”萧维先还就元熹面前大概地比划了一下方向,后来见她怎都未能将其拭去,索性便就指在了自己的嘴角处示给她瞧。
元熹见着萧维所指之处原是嘴角弯儿那里,索性伸出了粉色的小舌头,轻轻巧巧地将其处舔了舔,萧维看罢只觉浑身忽就燥热起来,他禁不住抬头看了看天,果是烈日当空,全无一丝云彩遮蔽。
“还未到午时呢。”元熹只当萧维是在看天色。
“却也不早了。”萧维随意答着话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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