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都快捧不住了呢。”元楚似才发现般凑了过来,而此时正有一位大婶分开身边之人,将个装满青果的篮子直塞到了萧维的怀里。
“还不是样子生的好的缘故。”元熹这话里多少还是有着点儿不以为然。
“可不怪他样子生的太好了么,要不然怎会被人当做是‘好色之徒’呢?”元楚有意与元熹玩笑起来。
“那堂姐你又怎看他在盈春楼内之事?”其实由着今日这情形,元熹已然隐约明白萧维多半只是无力推阻那烟花之女的热情罢了。
“我便觉着是无心人做出有心人见呢,”元楚缓缓道出这话便见着元熹的眼光有些闪烁,情知自己是说中了□分,可就知是因何至此了?“可是萧维无意间冲撞了你不成?说实话,那日在盈春楼你与他虽是初见我却觉着你甚为冷淡,全不似平日里的模样。”
元熹如何肯说自己认定萧维有意轻薄之事,且她这会儿又再细想,许还是自己当时形容有些不堪以至太过小心,一时看花了眼也是有的,因此就只含混着应道:“那日便是与他头一遭儿得见,不过是瞧着他有些太过神气觉着碍眼罢了。”
“原是这点儿心思,到底还是藏不住事儿,心里有什么面上就显出来了。”元楚就此也就信以为真了。
“我一向是心直的,堂姐你又不是才认得我。”元熹放下车帘,坐回了车厢深处,而元楚也便与她一道挨着坐了。
“是c是c是,知道你是个心直的,可人家总不会头一遭儿见你便知你是这性子吧?”
“他个大男人还会小肚鸡肠地与我计较不成?”元熹自己也不知为何,本应理直气壮的声音就那么渐次地低了下去。
“如何会有这等事,先时便是心里有着不喜,这会儿看着那海棠花的份儿上也没了。”
“堂姐笑我。”
她姐妹两个这厢说说笑笑地进了家门,却不知那先行回府的元妍已然在着她娘亲——元二夫人面前,将着今日里的情形添油加醋地说了个大概,那话里的意思便全都是元熹堂姐颇有招蜂引蝶的手段,这下子宁州城内的人都识得她了,以后真个到了各府的宴饮聚会之时,指不定她这位大小姐还要出什么招数呢?
“她又不是在咱们府内长住了,哪里就能见天的跟在你那个大姐身后各处闲逛了。”元二夫人深知自己这小女儿有些心窄,最见不得的便是有人大出风头且抢在了她头里,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了。
“我瞧着她今日里开心的很,怕以后真个是会乐不思蜀了呢。”元妍这会儿鼓起两腮,极是愤懑。
“那也碍不着我宝贝女儿不是。”
元妍听到她娘亲这般说忽就按捺不住了,挺着脖子大声怨道:“怎就碍不着我了?有她在那里,萧参军瞧都没瞧我一眼。”
“你说的可是唐参军的表弟?”元二夫人倒是模模糊糊的记起了唐铮的那个表弟,虽说以往两府来往不多,但也打过一次照面。
“可不是他么。”元妍这会儿面上倒是有些羞意了,声音也兀自低了下来。
“他有何好的,不过就是生的样貌出众罢了,想那家境必是提不起来的,若不然也不会投靠到舅父家中谋前程了。”
“总会有出头之日吧?”元妍听得元二夫人这般讲也有些犹疑了。
“他怕是只这个舅舅可仰仗呢,可再出息也大不过他表哥去不是?人家那身边的是亲儿子呢。”
“倒也是,还是娘看的明白,只不过咱们宁州城里象他那般俊俏的男子不多呢。”元妍撒娇地投进娘亲怀里扭蹭起来。
“傻丫头,男人生的好又不能当饭吃,”元二夫人抚了抚元妍鬓边的发,“嫁人图的是什么?还不是图他的本事,衣食无忧是最起码的,再一则便是心里也要舒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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