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几分,便就只淡淡一笑,倒是元楚大大方方地接口道:“他既如此愿意办此差事,下次就还支使他去便是了”。
“大小姐你是有所不知,下次去办些等差事还是寻个性情稳妥的才好,若不然似他那口没遮拦的回来只会给咱们娘几个添堵。”元二夫人故意做出来有些个恼怒的形状。
此时倒也只有元三夫人不会要她白费了那些个精神铺垫,“姐姐此话怎讲?”
“这愣头青回来就一个劲儿的念叨,说什么瞧着咱们家的姑爷象是晌午时去了那处消遣呢。”元二夫人此话说罢便就瞄了一眼元老爷,见他并无责怪自己多嘴之意才暗里放下心来。
“姐姐,婷儿和她姑爷如今可都在久安县呢,便是回来也要个两三日的路途,如何会在此处见得?”元三夫人口中的婷儿却是嫁得久安县里没几个月的元婷,其为元楚二娘所出的长女,还记得当时定下这门亲事时,因着所嫁之人为知县的长公子,元家上下很是为此长了不少的脸面,而那时,亲事半点儿着落也没有的元楚便更为她娘儿几个在暗里嗤笑,直断定她日后多半是为人做填房的命了,可谁知这转了年没多久,元楚就定下了门旁人高攀不上的亲事,自然有人要咽不下一口闲气了。
“我说的是大小姐才定下的唐参军。”元楚的二娘至此终是得意的一撇嘴。
这厅中一时间便就鸦雀无声起来,明里暗里的那几双眼俱都小心地打量起了元楚的神情,其中尤以元楚的四妹,元二夫人的小女儿,才十四岁的元妍最为直白,一双酷似其母的软媚细眼眨都不眨地望向家中的长姐,嘴角尤止不住的翘起,只待长姐开言便要一字不漏地洗耳恭听了,元楚的三妹元慧倒还仁厚,听得这话便就起身将个点心碟子小心的捡起,转过头来拉过还不到十岁的弟弟一起用了起来。
这时节却是元老爷沉稳地开了腔,“便是去了又何妨?他在那营中当差,自然少不得有与人应酬之时,此等事情多半也是要与楚儿打过招呼的。”
“老爷所言极是,只不过我这当娘的也是为着大小姐着想,想着她以后凡事心里倒该有个算计才行。”元二夫人这会儿就又做出了副良母的模样。
“难为二娘这般为着我着想了。”元楚此时倒还是平素那般的形状,柔顺的一双清目全无半点波澜,两瓣粉唇依旧是笑吟吟的轻启,全无一丝不快地照旧品着茶盏中的香茗。
元熹此时方觉气氛有异,待要出言相讥却又觉有些不妥,自己虽说已然从堂姐捎来的书信上得知了未来姐夫的一二,可他到底为何等样人总还是没个十足的把握,由此也就不好贸然张口,可眼见着堂姐处于此等境地却又心有不甘,由此稍一思索便向着元老爷做出了天真烂漫的撒娇形状道:“伯父,被着二伯母这样一说熹儿倒是想去见识见识了。”
“不过就是个还能入了眼的酒楼罢了,还是莫要去了。”元老爷忙不迭地摆了摆手,又一偏头瞪了眼多事的二夫人。
“二伯母说的那般好却原来只是个寻常的酒楼。”元熹故做失望地叹了口气。
“青天白日的可不就只能饮些酒罢了。”元楚此时的心内虽已起了恼意,但那面上却是半分未显,倒是听得此话的元二夫人就此无声的哼了两声,可待见得元老爷拂袖起身后便也就三步并做两步的跟着伺候去了。
而元老爷与元二夫人自去歇息后,元三夫人也就催着厅中的几人各自回房梳洗,由此元熹终是得以与元楚说些私房话了。
“堂姐,怎她几个还想着瞧你的笑话不成?”
元熹自进得房来才将个真性情露出了一二,不过这话倒是说到了元楚的心坎儿里,
“不过就是眼红我定了门好亲事罢了,说来也不必为此计较。”
“熹小姐有所不知,去年里二小姐才配了门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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