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帝俊鼓动军心,正待一鼓作气攻上栖凤山去,却哪里料得到,林悠远神通广大,竟将栖凤山方圆万里气机一股脑锁定,凡是帝俊行军所至之处,俱是铁雨侵肤,钢风刮骨,要么便是碗大的冰雹直往你脑‘门’上砸,当真是风雨如晦,不见天日,直教人心中凄凄惨惨戚戚,好不着恼。
此种景况真要说有多严重,倒也当真未必,若是那神通广大,道行高深的,此般手段于其而言不过隔靴搔痒罢了,便是那帝俊军中普通兵士,这一番折腾下来,吃的苦头不少,真正因此而丧命的却是半个也无。
林悠远这一番动作,真正让帝俊忌惮的,乃是倾帝俊全军之力,其等面对林悠远这般手段,竟是无能为力,只是个束手无策,坐等挨打的局面!
要说起来,帝俊军中也不乏生而便有神通,善能呼风唤雨的,但其等施展神通之时,断没褫夺他人神通的效果——你能兴风,我也能下雨,咱们各展所长,只看谁技高一筹罢了。可林悠远这一番却全然不是这种情况。在这栖凤山方圆万里之内,一应气机俱被锁定,帝俊全军上下,凡是须感应天地气机而施展的神通,居然没有一个能施展的!若非此时帝俊本人与日星之间的感应尚未完全断绝,只怕他第一个便要投降了。
再进一步说,现在这般景况虽还能忍受,但谁知道那太易祖师是不是还有更厉害的手段没有施展呢?此时局面于帝俊而言,实是进退两难,彼时林悠远还未出手之时,其心中虽有忌惮,到底不曾失了底气,之所以未曾退兵,固然有考虑到军心士气,说到底还是心有不甘罢了。像他这等‘性’格心‘性’,原本便有争雄天下的念头,如何会稍遇挫折便知难而退?
现下林悠远不动则已,动则如雷霆万钧当头而下,竟教人丝毫抗拒不得,那重重雷云之上,更有风云汇聚,教人难测深浅。此等情形之下,不明林悠远真正意图,帝俊如何敢轻举妄动?
帝俊前后两番心境对比,着实耐人寻味。这期间,林悠远始终是林悠远,只是他未出手之前,帝俊不知其能,他出手之后,帝俊略知其能,这不知与略知之间,帝俊道心已‘乱’,竟至于进退失据,由此可知,修行路上,心‘性’一说,何其重要。
转回头来再说那栖凤山中景况,林悠远一番动作下来,山中上下自然是一片振奋,只是隔岸观火终究不若身临其境,其等亦敬服祖师之能,但这其中究竟便不是他们所能明了的了。而林悠远心中早有腹案,他这一番施为,不过是要迫使那帝俊应下赌斗神通之约,败者甘愿臣服,从而为自家徒儿接受帝俊所部找个契机罢了。若说要他大展神通,直接将帝俊拿下,他却不会也不能如此做——要证天皇之道的,是他徒儿太一,却不是他自己,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开始之时多扶持一二自然无干大局,但若一手包办,却是教自家徒儿失了修行的契机,这却不是爱他,反是害他了。
但此中究竟林悠远却也不会点破,只向栖凤山上下宣告,要与帝俊大军做一场赌斗,约以七七四九之期,这四十九日之内,双方各派好手单打独斗,只做流水之擂,单看最后谁家得胜,败者便须臣服。当然,林悠远顶着祖师之名,却不会亲自下场以大欺小。
林悠远此令一出,栖凤山上下虽有不解,终究也只有听令行事的份儿,而那接到赌约的帝俊却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赌斗太易祖师只作壁上观,终究还是有取胜的希望,忧的是那太易祖师这般故‘弄’玄虚,到底让他心中不大托底。如此这般,两方俱都无法十足心安,只好打点十二分‘精’神排兵布阵,以应来日赌斗之局。
林悠远冷眼旁观,复又封闭‘洞’府,只留自己‘门’下弟子,却是要向其等解说这天地之秘,量劫由来。
却说太一、云中子虽也关心栖凤山中局面,但林悠远既要宣讲秘闻,其等便也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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