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三章 来袭(第3/3页)  契结同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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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洁白若素的白丁香,心形的柔嫩的绿叶托着一簇簇小小的c洁白的花束,我觉得没有哪种花比她更适合纯洁这个词语,她是那么安宁与娴静,与世无争,像一根细细的绒毛,轻轻地拂触你的心房,轻易地便触到你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在北方,丁香大约是再平凡不过的花儿,在北京的各大校园与公园内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的社区小院里也都栽种着。有天晚上去朋友家,刚进小院,就从微风中捕捉到丁香的馨香,在朦胧的夜色中张望了一下,便看到两株白色的丁香立在小花园里。我不由得感叹一声:“真好,每天都与丁香为伴。”诧异的是朋友在北京数年,竟不识丁香花。我摇头叹息:原来旅游,就是去别处看别人看惯了的风景。

    连翘

    初见连翘的人,多半会似我一样将其认作迎春花。头一次知道这种花,是在一本以北大为背景的小说里,主人公就把连翘认作迎春花了。未料我也犯了一模一样的错误,想来不觉失笑。

    连翘大约是生在北方一点的地区,也难怪未曾见过。连翘同迎春花极为相似,花黄色,茎叶也是下垂的弧状,早春开花。我自小熟悉迎春花,故第一次在未名湖畔的草地上见到那丛连翘的时候,心里还略略讶异:这个时节还有迎春花!她的花瓣是与迎春差别最大之处,迎春花瓣是圆形状,连翘花瓣狭长,且微微有点外翘,这大约是连翘之名的来历。未见铭牌之前,我还以为这是迎春的变种,因为“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道理,我以为这也是类似一种状况。然而找出隐藏于花丛之下的铭牌,明明白白写着“连翘”二字,不觉哑然失笑,看来我也犯经验性错误啊。

    其时已过初春,连翘花将尽酴醾,在周围诸多红粉娇艳的映衬之下,连翘显得格外朴素。她静静地安身于未名湖的一角,默默绽吐芳华,送春归去。我钟爱其名,初看不似花名,再品甚觉其妙,超凡脱俗,仿若甘草,反复咀嚼,只觉齿颊留香,醇正回甘。

    西府海棠

    第一次听说西府海棠是在季羡林先生的散文中,仿佛是说北大的两棵颇有名气的西府海棠在文革期间惨遭殒命的事。我其时对海棠没有任何印象,因为海棠是生长在北方的植物,南方是没有的,但是却记住了西府海棠的名字。

    西府海棠是海棠花的一种,只是不知为何以西府冠名。后来特意去查询了一下,说是晋朝时生长于西府而得名,西府是指陕西的某些地域,尽管在别处也有西府海棠的分布,但陕西是古代中国文化的中心,中国人讲究先入为主的观念,以西府来命名就不足为怪了。总而言之,古人是颇为风雅的,叫西府海棠,总比叫陕西海棠好听得多吧。

    四五月之交是海棠花盛开的季节,我去的时候正好赶上花期。第一次看见西府海棠是在北大的研究生院,古朴的红楼前,两株枝桠并不高大的乔木,应是开到绿肥红瘦了,绿叶间仍有粉白若素的花朵,花瓣重重叠叠,娇嫩若婴儿的脸,令人忍不住触摸,又舍不得触碰,生怕一碰就弄出伤痕来,惹人怜爱到极致。细细的枝干上挂着一个铭牌“西府海棠”,哦,这就是慕名已久的西府海棠。西府海棠又回到燕园了,但它们肯定不是季先生怀念的早已香消玉殒的那两株。是怎样的牛鬼蛇神,才会将所谓的主义牵强附会到花身上呢?难道它们不是使人的心灵更美好更纯净吗?也许我们此刻会讥讽一笑当时的愚蠢,事实是一种深切的无奈,除了叹息,还能做点什么呢?谨记吧。一p一xp一一p一xp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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