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祁恺威内心的犹豫与纠结,盛天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你姐姐这些天忙得日夜不眠,这骨灰盒也挺沉的,如果你不愿意抱,就让夏天来抱吧!” 祁恺威猛地抬头,盛天雄明知骨灰盒重,还让盛夏抱? 更何况盛夏现在还怀着身孕,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办? 嘴角泛过一抹苦笑,轻轻点头,“我来。” 盛天雄永远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里。 满意地看着祁恺威郑重抱着骨灰盒,盛天雄也没闲着,抱着夏世民的遗像,走在祁恺威身边。 夏忆冲着身后不远处的司仪点头,“出发吧!” 路途并不遥远,可是情绪总是难以克制,埋好骨灰后,司仪诵追悼词,最后立碑,让祁恺威吃惊的是,碑文上,竟然加上了他的名字。 子祁恺威,女夏忆,外孙女盛夏。 他整整高了盛夏一辈。 他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天空飘起鹅毛大雪,每个人头顶,黑色衣裳上都被覆上一层雪白。 冰天雪地里,祁恺威却感受不到丝丝寒意。 额头上,竟然沁出一层薄汗,仰望着满天飞雪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就连老天爷都在怜悯他们吗? 如果这场大雪不停,他牵着盛夏的手,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就能走到白头? 从墓园离开时,盛夏发觉苏堇年不在,问妈妈:“连城怎么没陪年年来?” 夏忆叹了口气,“你爸知道年年未婚先孕后,把连城打了个半死,还躺在床上养着呢!年年怀着孩子,这天滑地冻的,惹人担心,这种不吉利的场面,又怕动了胎气。” 盛夏微愣,嘴上没说,心底却十分明白。 如果真的是因为年年未婚先孕的事,恐怕连城早就该躺在床上了。 恐怕是因为她和祁恺威,连累了他吧! “妈,其实那事和连城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忆叹了口气,“那孩子也不肯松口,连家的大家长都动手了,还是不肯松口,最后不是撬了下属的嘴,才找到你们的下落。” 祁恺威离她们不远,听得十分清楚,心想也是,那天,连城亲自开车送他们离开。 难免会有疏漏,盛天雄找不到盛夏后,连城属下又供出连城来。 那时候,恐怕盛天雄是旧账新帐一起算,下手也轻不了! 看来,他和夏天又欠了连城一个天大的人情! 安排一大群人去饭店里填饱了肚子,夏家司机开车,送四个人回了夏宅。 此时,夏世民生前就联系好的律师团代表已经等候多时了。 是时候公布夏世民的遗嘱了。 一行四人进入夏家时,灵堂的摆设已经撤得差不多了,依旧是那个富丽堂潢的夏宅。 几位面色严肃的男人端坐在三楼书房沙发上,对面坐的正是夏家人。 面对律师,盛夏没有什么感受,祁恺威也没多看几眼,反倒是一直瞅着盛夏,下午的时候,他的确没控制好自己,就怕她不舒服。 只有夏忆,显得格外紧张,犀利的目光,如同尖锐的勾子,似乎要将律师手中的遗嘱勾过来一般。 盛天雄明白妻子在担心什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吧!爸爸不会偏心的。” 尽管如此,可夏忆心里依旧没底,据她所知,老爷子临终前,还把管家和周秘书叫到医院里,不知道吩咐了什么。 老管家跟随爸爸多年,周秘书更是爸爸一手提拔的,都是她撬不动的大人物。 此时仆人正好敲门,端来煮好的伯爵红茶,沁鼻的茶香,顿时让书房内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 夏忆瞥见祁恺威面前放的正是盛夏的马克杯,脸色更差。 所有人到齐后,律师慎重地打开档案袋,起立,正式宣读遗嘱:“根据我当事夏世民先生的委托,在他安葬后,由我和其他四位律师一起见证,遗嘱内容如下” 关于一些股票,不动产资产,加上海外基金,夏忆听得有些烦躁。 “关于夏氏股票分割如下:夏世民先生手中持有夏氏股票7千万股,其中长女夏忆与次子祁恺威更继承2千万股,长孙女盛夏继承3千万股” 夏忆猛然起身,眼里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 夏世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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