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摇滚音乐的伴奏下,在这个并不怎么大的空间中挥霍着过剩的精力。
魏子卿敲了敲隐藏在鬓角头发内细巧的耳机。
“py”对面传来了韩天麟刻意压低,耍帅的声音。
魏子卿听到后,无声地笑了笑。
他向人群里挤了进去,尽可能地低着头贴着边儿在人群中缓慢地穿梭,花了15分钟大致了解了整个酒吧的构造,果然不出所料,经理室c会计室统统在二楼楼上,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酒吧里还有好几个马仔在二楼楼梯口不时徘徊。
他抬手敲了两下耳机:“pna”
韩天麟沉默了半晌才问道:“凤凰,你确定么,这太可能把你自己装进去了。”
“装我最多是个拘留15天,要是我爸,可能就是一条命”
韩天麟银牙暗咬:“成。”
洋仔区不是什么好区,特别是在“军佬”的统治下鱼龙混杂的很。可即使“军佬”再手眼通天,魏子卿料定他最近一段时间也是坐如针毡:从王勇逃逸,家父被围堵,谢震这样身份的人亲自去度假村调查就不难看出端倪——而不管插手介入调查江城官匪的“第三方”是否存在,赵中兴的资金链断裂却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年终岁尾这种特殊的时刻,即便赵中兴与江城的机关再不愿意,也得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只要有人举报火并c吸毒c卖y三件恶件之一,就算以往的黑警察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年也多半不能了
魏子卿赌得就是这个多半不能。
彻查的混乱与时间,足够他让父亲就此脱身。
“确定豹子来上班吧?”
“他自己的地盘,就算不想也必须来。”
除夕的前一天,或无家可归,或失意买醉,或兴奋莫名的人群,让彩虹gay吧内爆满。而在这个特别的时间里,作为pub的管理人精神多半是难以集中的——逢年过节没有人想工作,但pub这种特殊的地点又变相拴住了马仔,加上pub内的喧嚣嘈杂,虽然屡屡想要看好场子,人也依旧容易神游天外。
所以魏子卿故意挑了今天。
他默默观察着几个马仔所在的位置,挑中了两个:一个正靠在吧台边上馋酒,另一个一边心不在焉地低头看着手机。
魏子卿慢慢向吧台边上的马仔靠了过去。
手肘撑在了吧台上,魏子卿趴在马仔左手边50公分的地方。狭窄的彩虹gay吧显得十分拥挤,这一凑近并没有因为任何人的注意。他随着音乐摆动了一下头部,眼角余光迅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随后他瞄准了他右面,一个穿着卡其布上衣,正在喝啤酒的二十出头的大男孩。
不修边幅,衣角邋遢,球鞋蒙尘,独自流连此处,说明是个还没有找到伴儿的gay。
年轻,有痘坑,眼角眉梢半点春情不染,可见涉世不深。
眼神透着酒杯流连舞池,紧张的同时彰显了自卑,眉心皱起有三分心愁。大过年的恐怕是因为性取向的问题,刚刚和家里起了争端。
“jackdaniel”他冲着大男孩说了一句,声音清晰,足够让对方在喧嚣的场合听见。
大男孩愣了一下,注意到了魏子卿。“呃,什么?”
“这就是我现在想喝的。”魏子卿翘起了唇角,素净的服饰增加了好感,而灯光下的装点过的俊颜足够让涉世不深的大男孩呆愣半天。
大男孩的眼神盯着魏子卿打量了半晌,最后吞了吞口水,强憋出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没有想找朋友。”
那不是因为你不想,只是因为你不敢。
“需要独处?”魏子卿往左边的马仔处靠了小半步。
大男孩梗着脖子倔强道:“是!”上身却明显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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