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是两个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人——自己的父亲,和金主谢震。
天上和地下,升斗小民和豪门东家。
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赵中兴,但即使有所联系,赵中兴和谢震连面都没见上,谢大少又怎么会知道赵中兴麾下区区一名小下属的名讳,
魏子卿没敢再听,刚才的收声已经提醒了他对方的防备。没有更多机会了解事实,魏子卿只好钻进了浴室,用水声来表明自己的“不感兴趣”。然而同名与巧合并不能说服他,父亲的名字并非张三c李四,况且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巧合。
而他正在边揣测,边稳定心神时,浴室的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是谢震的声音:“动作快点,一会儿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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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进了轿车中,魏子卿才稍稍舒下口气。
先是他父亲的名字,再是让他跟着,一瞬间他还以为乘着吃早茶与走出酒店时,魏子卿观察了谢震一路,直到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才安心下来。猜到穿越重生,谢震该没那么神。
那难道他会是赵中兴的同伙?
不,如果是同伙,谢震压根犯不着在刁难晋城做生意的赵世忠,甚至当时在书画展上揶揄那老匹夫一把。可若不是同伙,谢震堂堂晋城第一少来江城参加一年一度的“江交会”,又怎么会和身为赵中兴下属的父亲扯上联系?单纯拓展业务来江城,犯不着将赵中兴的老底儿都翻出来吧?更何况,父亲还只是一个“准下属”。种种谜团绕在心头,竟让魏子卿在一瞬间看不清局势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偏头望向了坐在他身边的谢震。这个男人,还真是
永远走在他的预料之前呐。
谢震今天却没有多注意魏子卿,他脑中还盘桓着今晨周翊在他客厅中汇报的消息。
昨天一合江城这边的“经监科”同志汇合过以后,他就命令周翊将对赵中兴的调查力度加大了。谢震的本职工作确实是晋城数一数二的商人,但是由于他家庭的背景与早年的经历,他同时也是天朝“经济监察局”的特约顾问——经济监察局算是个法外系统,职能类似古代的“御史”,直接归属中央领导,内部相互监督的同时,分布于各地监察各部门经济方面的合理化运行。
所以某种意义上的有着侠义心的“红顶商人”?或许
而此次,谢震是因为顺着韦氏集团捅出的大窟窿,追查到了赵世忠的猫腻,从而顺藤摸瓜来江城探探赵中兴的底细。赵氏兄弟这么多年算是头一回露出了狐狸尾巴,他们又怎能放过?
周翊晨间的汇报在谢震脑中仔细地过滤着。
“赵中兴的东水西调工程,除了年中的账务有些纰漏之外,暂时没有任何疏漏。只不过赵世忠遇到了难题,他这个兄弟放任不理,倒是多年来的头一回。”
“这个老狐狸隐藏的很深,但是昨天按照江城兄弟给的突破口,我去调查了一下魏纪翔。”
“确实按照谢总所言,远远看起来是个窝囊又颓废的中年人。九年的牢狱之灾恐怕给他带来了无法言喻的毁灭性的打击。防备心很重,家门口我细端详了一下,感觉有点古怪,又暂时说不出什么,但”周翊顿了顿,“我后来去了周围打听,他的邻居对魏纪翔这人的风评都还不错,是个老实巴交的人,除了乐天好幻想,又没出息外,平凡无奇。”
这些到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重要的在后面
周翊接着面色一凛:“但是后面的事情就奇怪了,我再多问下去,周围的邻居神色中都有些奇怪,像是想说又不敢说什么。直到我找到了离魏纪翔家有一小条街的一个香火铺老板。”
江城和晋城不同,是个相对迷信的城市,市中烧香拜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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