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觉得能得到她的青睐,是这个已沦为二手的男子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结果,这个安欣竟然端庄礼貌的拒绝了她,还差点将门板甩在她的鼻梁上!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看着那扇在自己面前紧闭的门,她当时真是恨不得立刻叫人将门那侧的男子绑起来丢进勾栏院去!届时叫天不应c叫地不灵,看他还敢不敢给自己吃闭门羹!
当然,那也只是暗自想想解恨罢了。被一个比自己年长的男人甩门这么丢脸的事情,她宁可自己偷偷咬着牙根暗中愤恨,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的愤恨。
直到后来,她听说包括谷晓语在内的不少和她打着同样主意的人,也一样吃了闭门羹之后,那股郁闷之火才总算是在“原来不是只有我”这样的心理安慰下平衡不少。同时她也有暗中庆幸,多亏当时挑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时段,要不然这种沦为镇内茶余饭后的笑柄的人,就也包括她了。
显然安欣从来没把她也去过这样的事情告诉别人。也不知自己是心虚还是什么,总之,打从那次之后,她见到安欣基本都是绕路走。就算非常偶尔的碰到了,也是客客气气的喊他一声安公子。
如今距离那件事情也有六七年了,她也早就将那种不该记得的画面抛在脑后。说起来,安欣在妻主过世后,始终也没有再嫁人。没有女人可以依靠的男子活在世上本就不易,听闻这些年,他一直是靠着做些零碎手工才勉强能养活自己。
在小侍待客和改嫁如此平常的今天,这种能为故人守节的男子已经非常稀少了,堪称难能可贵。她前几天还听人提起过,说镇长有意上报朝廷,要给安欣立一块贞洁牌坊,从此将他纳入皇粮的发放范畴,好歹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可以糊口。
冷汗顺着脊梁骨一颗颗的从皮肤里冒出来,韶陈欲哭无泪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声磕磕巴巴的安公子之后,就哑着嗓子,彻底没了下文。
她竟然睡了一个马上就要立贞洁牌坊的鳏夫!神啊!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吧,她其实是在做梦对不对?等醒了之后就会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她其实是在醉乡楼抱着相熟的少年来着!
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韶陈绝望的发现,她果然还是站在这个简朴的房间里,什么都没变。不同的只是,床上的男子见她一时没了反应,也干脆不再搭理她,无视她的存在般自顾自的下了床,从衣柜中翻出一套新衣开始穿戴。
无暇去震撼男子比她一个女人还镇定的反应,韶陈颤抖着声音,心中抱着一丝侥幸,艰难的再度开口:
“安,安公子昨夜,昨夜我是,强,强行的么?”
混乱中她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问得有多无耻,可话已说出,再想收回修饰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安欣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一种比冰刃还刺骨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冷言回道:“难不成?韶小姐以为,是我自愿的么?”
完,完全被堵的哑口无言。韶陈抽搐着嘴角站在那里,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乱闪,脊背已经彻底被汗水打透了。
谁来给她一棍子让她彻底晕倒吧?!韶家家训是,风流可以,但不可坏人名节。对方是安鳏夫,她就算说破了嘴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无辜的!(本来就不无辜好吧?!)要是被她那个一板一眼的父亲知道了,绝对会毫不手软的将她逐出家门,一个铜板也不丢给她,任她自生自灭!
自己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主宅在皇都天池,且总共也没见过几面的老娘,根本就指望不上!何况,没有银子她是万万不行的啊!现在的人都那么现实,若被逐出家门,那些小相好们根本就别指望还能让她碰一根手指头,估计她连醉乡楼的大门都进不去!
怎怎么办?难道要假装两厢情悦?和这个已经二十有六的老男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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