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地奉上前来,看她模样颇有些吃力,显然褡裢沉重。
史万石当众解开看时,却都是满满一袋五铢钱,都串得密密实实,少说也有几百贯。时下是五十铢为一贯,这袋中之钱的价值,足足当得后世的万余元。在后世不算什么大钱,在此时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分到手后,至少几月内不虞衣食。众刀客刀头舐血,所为不过是吃穿二字,不由得都笑逐颜开。一时都厚着脸皮上前,对史万石道谢赞颂不已。
织成冷眼旁观,但见史万石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真诚又感激的笑容,分钱时更是毫不犹豫,显得乐意之极。到了最后就连众刀客自己都有些迷糊,仿佛先前自己从不曾背离过史万石,一直都是宾主尽欢才对。
织成心中暗暗赞道:“好个史万石,当真心有城府之严,只怕也有山川之险罢。难得是还长了副又胖又憨的外表,更足以迷惑人了。”
众刀客领了酬金,终于心满意足,辞别史万石后,连着对杨阿若兄妹和织成,也颇为殷勤地道了别,这才策马离去。
耳听得蹄声渐渐远去,众刀客的身影也都消失在最后的黑暗之中,天际的暗云中开始有了微微的曦色。
织成这才转过身去,仿佛刚刚想起一般,向着崔妙慧走去,二话不说,先掀起她所披的那件雪白貂裘,兜头盖脸地往她身上蒙去,顿时将她相貌头脸,蒙得严严实实。
先前史万石只是在牛车之中,远远看了一眼崔妙慧,后来又迭遭生死危机,哪里还有空再看?只是从众刀客的口中得知这是一个绝色美人,现下好容易有了喘息之机,想要偷看一眼,却被仿佛洞悉他心机的织成抢先一步,遮蒙住了头脸。不禁心中一顿:“这董真仿若会读人心一般,我需小心在意,不要惹他疑心,必得好好交往才是。”
当下只在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谄媚笑意,却再也不往崔妙慧所在方向看上半眼。
织成一把拖起崔妙慧,也不顾她口中倒吸一口冷气,显然是有疼痛之意——几乎是扯得足不沾地,到了史万石牛车之前,往里狠狠一推!
崔妙慧几个踉跄,扑入牛车之中,只觉先前就摔在地上的肋骨c腿膝等处,经这一扑,痛得更狠了些。心中不禁暗自忿恨,却听织成在车外笑道:“我们那车本是杜氏的,毁在了史君手中,史君可得将这车借给女眷坐一坐才行。”
杨娥闻言,赶紧过去扶了阿娘,又示意秦氏跟上来,看都不看史万石一眼,便往车上搀扶。
史万石如此会辨风色之人,岂有不趋奉之理?连声道:“正是!正是!史某之车太过鄙陋,只要各位不嫌弃,只管请用便是。倒是史某的福气!”
又双手一拍,向余下几辆牛车叫道:“你们这些贱婢,既知道史某将你们送与了新主人,怎的还坐在车中不肯下来?”
一边已从怀中掏出一迭契书,殷勤地献给了织成。织成知道这是那些女子的身契,虽然同情,但也知道此乃常规,当下老大不客气,随手接了过来。
那些女子先前见杨阿若等过来,虽然害怕,却也好奇,已在悄悄观看,又听清了织成之言,知道这是新主人。既是世家子,又生得俊美,心下已是暗暗欢喜,只是不敢轻易有所举动,怕惹来祸端罢了。
此时听了史万石之话,便一起下车来,娉娉婷婷立了一行,共计十一人,向织成一齐行礼,娇声道:“婢妾们见过主君!”
织成仔细看时,便觉得史万石不愧是专职艳使,他说适合用来做婢伎,果然就完全按这标准挑选的。这些女子都是眉目秀气,的确说不上有十分颜色,但行动俐落,反应灵捷,役使起来倒是顺手。看其中有几个,手指十分修长,想来用来调教成普通的歌舞伎也是不错。但在织成看来,手指修长,更是织锦的匠人所不可缺乏的先决条件,用起来也是十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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