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兄都赶到了城门口,可是姜源他一定要拦着不让出城,”曹植不疑有它,此时他已掌握了滑雪要领,很轻松地向前飞掠,雪片和寒风扑打在脸上,却有着前所未有的自由轻快,以至于他根本没有看清身畔织成的表情:
“我心中着急,文修见状,便上前斩了他首级!”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历史上这件事情居然真实地发生了,而且还是因为她?
织成脚下一滞。但随即又自嘲地摇摇头,强行压下心中那种难以名状的悲哀和愤怒。
姜源虽为城门令,但在有权阶级中不过是最底层。只是一时不慎,便成为了曹氏父子审度心性的牺牲品。
织成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想要回到自己所在的那个时空。在那里不管自己曾受过多少讽嘲和排挤,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殚思竭虑,只为了保存住性命。只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三年过去,时空穿越局就来接了
可是可是当初自己在织室,面对众织奴所说的话,还是那样掷地有声:“我与众姐妹生死与共,荣辱共享!”
曹植兴奋的话语已飘入了耳中:
“喂,前面就是洛神庙啦,不如我们进去避避风雪?”
洛神庙?
织成蓦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看去:
雪野茫茫,即使是大树或房舍,亦都被覆上了厚厚的积雪,远望模糊一片,要仔细看才发现那些雪丘的凹凸不平。
但洛神庙却是个例外。虽然紧倚庙宇外墙的那些大树,已经被积雪压满,然而庙顶却几乎没存住什么雪,黛色瓦楞清晰可见。
织成犹豫了一下,曹植已经冷笑道:“你要是担心我把你出卖给阿父,你就在这里与我分别罢了,横竖我也知道你如今安好,像你这样狡诈的女郎,我先前担心许褚会杀了你,那是我多虑了!”
“杀我?”
织成悚然一惊,不敢置信地望向曹植。
曹植嘴角抽了抽,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但是又无法收回,只得地答道:
“阿父说的是,若你拒绝回去,许褚又拿你没办法,就杀了了事都知道你狡诈得很,许褚是惯上战阵厮杀的大丈夫,若论心眼,哪里是你的对手?”
织成却不再答言,眉宇间挂了一抹冷色。却也没有像曹植先前所言,在庙前与他分手,倒是取了履底的滑雪板,拿在手中,径直走入洛神庙中去。
曹植怔了怔,也如法炮制地取下了脚上那些古怪玩艺儿,学织成拿在手中,随后跟入。
这不像先前的官道,来往行人不多,也没有兵卒扫雪,雪积得甚厚,一脚下去就陷到了足胫处。这还是洛神庙,若是在外面,料想至少也要陷入膝盖。
洛神庙就这点奇怪,又没建在温泉上,怎么就显得比别处热,存雪这么少?旁边的洛水早已结了冰,先前织成已看到,几个月前宛若碧带的河流,现在已是一面狭长锃亮的大“镜子”。很难想象,自己与陆焉曾在那洛水底与蛟龙相斗。幸好是秋天穿越过来,若是现在才穿越,岂非要在那镜面似的冰层上砸个头昏脑胀?
织成嘴角露出一缕笑容,重新又绕回曹植身后,仔细地用手中的木棍将二人所走过的雪迹抚平。
曹植一怔,露出恍然的神色,口中却咕哝道:“就你心眼多,有我在你身边,谁还敢抓你回去,更不敢杀你”
说到此处,视线一瞥,却遇上织成似笑非笑的脸,忽然想起自己也是被织成从崔妙慧手下救出的,遂紧紧闭上了嘴巴,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样阴阳怪气的模样,倒是与其兄曹丕有了六七分相似。曹操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那么难道是承自其生母卞夫人?
和上次来不同,这次的庙宇多少干净整洁了许多。断壁残垣都被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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