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分纠纠丈夫之概,看来是几次血与火的洗礼,将她们的胆子练得大起来了。
不过站在中间的那些清秀的肥羊们
她叹了口气:“以后在院中,要多锻炼下你们的身体。象你们中间这些人,什么都不会,难道对方拿刀砍来时,你们就只会伸出脖子不成?”
这让她想起后世一个笑话:“报告太君!抗联的人拿着大刀来了!我们弹药已尽,怎么办?”“怕什么?他们有大刀,咱们皇军有脖子!”
“启禀娘子!”一个声音不服气地响起来,竟然是明河,她也站在中间那支队伍中的后面,此时踏出一步,腰杆挺得笔直,一脸的不以为然:“正所谓体力有强有弱,各人体质不同,自然不是每个人都拿得动刀剑,开得了弓弩,可是娘子此言,也太过妄自菲薄,需知奴等也并不是待宰的肥羊,还有别的傍身之术啊!”
“别的?”
织成一时没转过脑筋来,站在中间队伍中,另一个辛室的六娘已经笑起来,声音响亮,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娘子莫非忘了,我等最擅长的兵器,乃是石漆啊!”
更多笑声响起来,却是善意的讪笑,显得亲近许多:“可不是?听说这是娘子当年在辛室的成名兵器,不如教教我们,料想学起来可比那弩箭快得多了!”
石漆?!
织成顿时目瞪口呆!她怎么会忘了这茬?不错,杀人放火,这可是她的成名作c必杀技!怎的她来了这铜雀台,脑子就变轴了呢?需知无论在什么地方,这石漆可都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之利器啊!
她旋风般地转过身去,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伍正强:“伍侍卫,不知金虎台中,可藏有石漆?”
正所谓:石漆在手,天下我有
织成牵着元仲,踌躇满志,一脸得意地看向众人,只见人人都站得笔直,个个手中都有了兵器呃,或者是两罐石漆。
她忍不住提醒:“此物易燃,在这殿室之中要分外小心,不然可就把我们烤成熟羊了!”
众人轰然而笑,纷纷答道:“请娘子放心,我等对石漆也是熟悉得很!”
“辛室一役,早就名扬满院了!”
“不管谁来,都叫他有来无回,尝尝我们绫锦院的拿手好戏!”
“不知其他院中,又有什么绝技?”
“切,他们那些院丞,倒是如待宰的鸡羊一般,哪有什么悍恶之气?”
“你这话是在影射我们娘子悍恶么?”
“啊!没有奴是一时失言”
一时间笑语纷纷,将先前沉重气氛冲淡了不少。似乎面对的不是穷凶极恶的对手,而是手到擒来的宵小一般。
伍正强摇摇头,同情地看了一眼元仲,暗忖道:“小郎君是哪根筋搭得错了,非跟在这样的女子身边,五官中郎将的胆子也忒大了些,居然应允了。这这位甄娘子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啊”
织成忽然想起一声,客气地向伍正强道:“奴还有一请,不知当不当讲。”
伍正强先前有些轻视,此时不免也肃然起来,应道:“请。”
织成道:“奴等领了兵器,却如鼠虫般蜷缩在这陋室之中,此处狭小,视界亦窄,如果真是来了剌客,如何铺展得开呢?奴请问伍侍卫,可否携我绫锦院中人,入冰井高台之上?”
伍正强微微沉吟,他是曹丕心腹,曹丕派他过来时,已经告知了他织成所提的关于对北城门口彩衣方士们的怀疑。所以此时织成委婉地请求上冰井台上,主要也是为了防备那些方士,他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绫锦院中这些织奴,虽然与他寻常所见的畏葸宫奴们不大一样,自有一种昂扬精神,但毕竟不是将士。这样多的人一起上台,恐怕会引来他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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