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脚下,群英汇聚,却不知此刻神州大地西南某处也有一番故事上幕。
苍山如墨,高耸入云,殿宇琳琅,磐壑林立。
山腰处是一座巨大的建筑,不同于中原楼阁的精雕细琢,被开凿成各种形状的巨大的黑色石块或是铺陈足下,或是悬横廊柱,大殿的门窗檐阁使用的木料更是泛着奇怪的黑红之色,使整个殿宇散发着彪悍嗜血的气息,俨然一头蛰伏休憩的猛兽,让只瞧着就暗自心惊。
抬眼望去,山下盘延曲折的巨大石阶上有一飘然而上,削瘦的身体包裹一层厚厚的黑布之下,散乱的灰发迎风飞扬,露出掩遮之下那张苍白木然的脸。
不似寻常武般借力奔跃,他足下悬空,蝶鸟一般轻飘飘地扶摇直上,若是有武林士看到,必定能惊掉整张下巴,这轻身功夫简直比传说中的一苇渡江c燕子抄水更加神奇。
静悄悄地山路上偶见一两个握弓背箭的巡山守卫,却是木然地无视与他,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这个一样。
山无声,无息。
整座大殿死寂如湮,像是一座坟墓。
不多时,那道黑色的影飘上了最后一层石阶,提起的步子像是踩柔软的棉花上,无声无息。他间不停歇地朝着大殿走去。
空阔的殿前广场有一座百日夜看守的五角形高大祭台,五个角,五条线,五个点。
每个角上矗立的黑色石柱上都绑着一个木然的少年。
滴答c滴答——
那些少年心脏之处各自插着一柄泛着诡异血色的匕首,心头血顺着匕首,一滴一滴顺着祭台上的繁复勾画的线路,慢慢汇聚成五个猩红的血池,而血池之间刻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池中血丝像是被这符号牵引,一丝丝汇聚到五星中央,沉淀成一滩纯黑液体。
一颗黑色的石状物被浸泡其中,偶尔石中传来一丝颤抖的痛苦□,却虚弱的像是一种幻觉,仔细看去,什么异样都没有。
那些守卫个个身手矫健,周身散发着异族的彪悍,脸上被各种汁液涂抹成奇怪的符文,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地盯着石柱上的少年。
一旦心头血流尽,就立即有新的少年被替换上去,那些年龄大小不一的男孩,个个神色木然,像是被抹去了神智一样,毫不反抗。
黑衣直直地推开大殿五六丈高的大门。
黑暗漫布的房间,一丝光线也不曾落下。
哐——
门自发自动地关上,黑衣也不意,像是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黑暗中前行的步伐没有一丝阻隔。
也许转了弯,也许没有,黑暗遮去了里面的一切动作。
“来了。”这一声彷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的邪肆之音,黑衣的耳边响起。
黑衣脚步一顿,慢慢抬起了他半阖的眼眸。
瞳仁中血红的五角形中有一个清晰的影浮现,让黑衣万古不变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温情,只是这一表情与整张脸脱离了协调,诡异地让汗毛直立。
“回来了。”
这是黑衣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暗哑,仿佛还带着一分道不明的情绪。不过,显然这里唯一的听众并没有意。
“五年了,终于到了清算的时候。哈哈哈哈哈——”
疯狂狰狞的快意,夹杂着不甘c愤怒,铺天盖地的威压整个内殿回荡。
黑衣静静地看着坐阵法中央的,一动不动,就连眼角浸出血线,也不见半分动作。
“木璇玑,东方不败,这一次,誓要尔等付出血的代价!”那周身戾气缠绕,即便是处暗室,也能看到那身上氤氲的黑暗。
“阿容,给看一样好东西。”说着,那手掌轻合,啪啪两声。
黑衣定定的看了一眼那,掩好了眸底的情绪,才半侧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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