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病房四周的时候,蓝天也跟着他看。
这变化确实大了。
原本为三餐发愁的人,转眼住贵宾病房,这差距,任何人都会奇怪。
蓝天把电话号码报给黄达,黄达存下。
“过得好吗”?尽管猜到结果,黄达还是问了出来,这是这两个月,他一直牵挂的事。
蓝天点点头,“还好,从墓园出来一直住干妈家里,她们都很照顾我”。
“难怪我去你家,房东说你早搬走了。”黄达叹息,愧疚道,“工作的事对不起,我没帮上忙。上回你找我,结果我临时出差,手机没电”。
“没关系,你看我好好的不是。上回也没怎么样,我就是看你没来,有点着急,担心你出事。我等了一个小时,估计你来不了了,就回了”。
事情早就过去,没必要纠结,何况她不想让黄达知道自己等了一天,更不想黄达知道自己走投无路。
黄达是这两年,蓝天最熟悉的人,开朗许多的蓝天,话也多了许多。两人聊了一阵,黄达才离开。
秦朗每天白天几乎都不在,偶尔过来也是在她旁边小憩一会,或者在饭点的时候,逼着她喝大补的汤。但是晚上,秦朗都会来,有时候早,有时候晚。
秦朗总是挤在她的床上,没完没了地亲吻她。她的伤口不疼了,他还是依然如故。蓝天气呼呼地赶人,心里却是泡泡一阵一阵地冒。连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弯的。
每天早上,蓝天醒来,秦朗都不在。习惯了就好了,当是秦朗脑子发抽了,蓝天想。
健民会隔三差五地来看她,每次来都会抱一束花。但每次插的花,第二天都是同样的结果,失踪。对此健民也不在意。
蓝天觉得秦朗和健民还是挺有默契。比如,一个白天来看她,一个晚上来看她,不对盘的两人,从不会撞上。健民买花,秦朗扔花,这不是默契是什么。
蓝天问秦朗为何要扔掉健民的花,秦朗理直气壮,“我花粉过敏”。
好吧,他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个毛病。看来几年的时光,改变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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