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自然不肯再沿用这些禁锢一半人才之规矩,以弱本国。”
再看黛玉姜皎已呆如泥雕木塑,半日方结结巴巴道:“亡国?”
贾赦拍了拍姜皎:“你说吧。”自己转身出屋子了。
一只羊也是放群羊也是赶。既然预备要干预历史进程,眼前又有这么多聪明孩子,干嘛自己一个人辛苦着?
晚饭的时候贾赦从庄子里溜达回来,从前那个双眸闪着聪慧的姜皎已回来了,瞧见他便跑上来拉着衣襟:“伯父,还有呢?我还想知道。”
贾赦笑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想起来便告诉你。”
姜皎不依,还要说,忽听外头哗啦啦的有人喊:“太后薨逝了”
贾赦一哆嗦:“都给我把嘴巴闭上!谁都不许暴露身份。”
姜昭大惊:“太后没病多久竟去了?”
姜皎却望着贾赦奇道:“太后薨逝咱们为何不许暴露身份?”
贾赦哼道:“小孩儿家家少问那么多。”
黛玉掩口而笑。
贾赦急匆匆出去寻庄子里的管事各种吩咐叮嘱唠叨,他怕遇见好事的书生官员请国公爷回京替太后奔丧,好在那会子没人记得起来他。
待用罢晚饭回了屋子,黛玉悄悄将夏令营乃是自己的主意c原是她舅舅不愿早起替太后守孝才替他出的。姜皎吓了一跳:“贾伯父如何知道太后快不成了?”
黛玉笑道:“你爹大约也知道的。”
姜皎想了想,大约这等事父亲不曾告诉自己。不由得羡慕起黛玉来。“你舅舅什么都告诉你。”
黛玉得意道:“不告诉我可不成,我琏二哥哥想了许久不出法子来。”
姜皎忽然觉得好笑。国孝何等要事,贾伯父竟全然不放在眼里。便如同有个小偷见了一个大盗平安无事c自己也安心许多一般。
另一头,因京里出了大盗案且经月不破,待太后安葬了众人回京,许多主母都整顿起家宅来,当中自然有新得不久的明德侯夫人。偏因从前圣人的密探乃是姜文自己掌管,他们家没安置钉子,后来冯紫英接手后也不曾往这上头想。直到前阵子七皇子那事出了,得了圣意临时往里头塞了一个小子进去。不用问,这回又给姜文太太踢出来了。
姜文太太晚上告诉姜文,姜文叹了口气道:“家里有那么个人总不安生。”他本是管暗探出身,冯紫英派来的人瞒旁人还罢了,如何瞒的了他。又笑道,“你总怨我不给皎儿出气。你且瞧着罢,好日子过久了,我倒不信他们能过穷日子。恩侯这着才狠呢,钝刀子杀人。比让他们丢爵还强些,他们若丢了爵或是能安心读书种田,也不用顾及侯府面子。如今我只需盯着不许人相助他们两家便是。”
他太太一愣:“怎么那江洋大盗是荣公?”
姜文道:“大约不是,他写不出那两句诗来。总归是他的计谋没错,不外乎引风吹火c借力打力罢了。恩侯的性子我还不知么?故此我特急着去告诉他c我动不得。他素来疼皎儿,肯置之不理才是怪事。他的法子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我与老二出手保不齐都能让圣人查出来,他么,谁都猜得出是他干的,偏没有证据。”
他太太嗔道:“你的闺女让人欺负了,你道好,非闪着等旁人出气。”
姜文叹道:“如今我位高权重,不得不忍,只委屈了皎儿。”不由得心下有几分黯然。
他兄弟姜武那会子却备下许多酒食请特种营的兄弟吃酒,口里道:“多谢各位兄弟帮我出了这口气,那几天辛苦大伙了。只是东西京中不好处置,捎给南边一位信得过的李先生替咱们想法子折成银子。”瞬间他有一种自己不是朝廷命官c而是江湖土匪的怪异感。旋即话锋一转,“账目已整出来了,咱们一笔笔的拿去安置军中孤寡伤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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