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宛如那乘风而去的身影谈笑而过,凌青云忽然惊醒,四下张望焉有清风,赤峰烈气席卷而已,却听轰隆声响,分明是那环山卫即将袭至,忙加速登峰,避开那所向披靡之威。
“虽是低层危险,但着实麻烦得很。”看着环山卫扫过的凌青云无奈摇头,即便灵华强者都不愿被这种烈风袭击,他自然也忌惮非常,更可怕的是赤峰不止有环山卫这等天灾,于数千丈乃至万丈高处还有更恐怖灾难,便是天行强者遭遇都有遇难的可能。
而相对而言,这种灾难还算是“光明正大”,有见识者自有提防,更可怕的是种种神秘暗箭,往往以极诡异的形式出现,令人防不胜防。
“先前的‘幻境’,若那几位前辈怀有恶意,少不得一场苦战——甚至没机会苦战,需更警惕才是。”凌青云一边慎重地以万灵元术审视自身,检查血肉、精神是否遭受创伤,又是否有诅咒之类秽物侵蚀,一边默默计量着自己所处高度,赤峰千丈以上环境愈险,陡峭不平的山壁布满裂缝,或流溢熔岩或喷吐毒焰,又有风沙席卷,携热意可击穿铁甲,饶是金身玉体凌青云也觉身体上下生痛,又被烟沙迷眼,觉有莫名磁场干扰,要准确确定自己所在高度更是难事。
“一千九百一十二丈、一千九百一十三丈、一千九百一十五丈……一千九百三十七丈……一千九百六十八丈……一千九百九十二丈……”默默计量心中也忐忑不安,已临近界限,怎不忧偏差?待得数到一千九百九十七丈忽心头一凛,只觉又一股压力加身,难免一晃。
“差了三丈,还可接受。”自我安慰着,忽有一阵气息将凌青云吸引,分明在与自己相同高度,但似被云雾阻隔,为山壁遮挡在后,眼睛一亮,循着直觉绕山而去,足足在这两千丈高度步出近三百丈,一座修筑山间的祭坛现于眼前,祭坛有二层,一层赤色,立有凤凰、熊狮、犀牛等像,二层生光灿烂竟如纯金铸就,更有一座座金碑竖立,蒙着高贵紫光,却不见字迹留言。
“这就是两千丈金碑坛?”凌青云看得激动,赤峰亘古而立,万世流传,自引人攀登征服并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这金碑坛就是最著名的古迹之一。
没人知道这祭坛传承自什么时代,又是何等留下,有说帝王修筑,有说僧人刻得,也有人说这每一块金碑都是无名冢,来自一位曾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绝世刀客——为纪念亡于刀下的强大对手而建,另一个说法则是一世名将落幕地,群雄争夺天下,终葬于赤峰,悲壮不胜言。
盛名之下无虚士,金碑坛所以如此著名可不只是凭金光灿烂的外表,它早被载于古书,起码有两万年历史,在这两万年间它应该承受着风吹日晒,包括赤峰的岩浆流淌甚至环山卫冲击,即便如此这数十座金碑却始终光亮如新,难说究竟是什么伟力将其庇佑。
金碑无名无字,却不代表它无意蕴,无缘者茫然自失,有缘者却将天人交汇参悟大道,也有人好奇贪婪,欲取金碑自用,可数十座金碑始终屹立于此,却鲜有人知冒犯者的下场。
“这应当是某个时代辉煌的证明,虽不过十丈见方,伟壮万里!”凌青云惊叹,认真地从第一层台阶步步登上,顾盼凤凰等兽目露精芒栩栩如生,再登二层,金光沐体徜徉暖流,赞叹一声,行走在金碑之间,也不触碰,只是默默观赏,看那紫光弥漫形成玄之又玄的网络与画卷,如墨渲染在水,将自己一并囊括画中。
“是谁的思绪飘荡,在我心中回响?”似和歌声,低吟浅唱,漫步碑林,与英魂同往,一条大河滚滚而来,淹没人畜村落,哭天抢地中有一剑飞来截断洪流,又有黑风涌起,天遍魔蝗所过无白骨,一群人走出,心气成火,烈焰腾腾万里焚。
大漠中有仙子漫步,对风儿倾述,摘下一弯月亮湖;乱世中有英雄辈出,一袭黄袍骄阳当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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