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阳迅即抗议道:“为公司做事,还要我承担法律责任,这太不公平了。这活儿,我不能干!”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还讲不讲信用?”白骨精指着林青阳质问道。
又来了!能不能换一招?
林青阳理直气壮地说:“老板,你还讲不讲道理啊?我可以帮你去办事,甚至可以替你背黑锅,但你不能把我坑进监狱啊!”
“不想干,现在就可以辞职!”白骨精根本不打算和林青阳讲道理。
林青阳觉得心头有一股小火苗朝上一窜,但被他很快压制下去了,他说:“老板,不是我不想干,而是风险与收益太不对等了!”
“做事情哪有不冒风险的?”白骨精在座位上挺了挺身子,慢悠悠地说:“如果非要谈风险和收益对等,那你得先问问你自己有什么资本?假如把人生当成一场生意,你没有资本的投入,凭什么该得到丰厚的收益?”
林青阳一愣:是啊,我有什么资本?我现在唯一拥有的资本就是这条命,要想在这个世界上出人头地,就只有拿命去博!博赢了,才有安身立命的机会;博输了,无非还是烂命一条。
白骨精短短的几句话,让林青阳忽然悟出了这个道理。
他想起了从家乡走出来的一位前辈,老人家年轻时提着脑袋出来闹革命,最终成为了共和国的开国元勋,如果当初他瞻前顾后权衡利弊,现在他也只能像他的叔伯兄弟一样,至死还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
想到这里,林青阳的肾上腺激素急剧上升,他“啪”地一拍桌子,抬头望着白骨精,吐出一口长气,目光坚毅地说:“人固有一死,不重于泰山,就轻如鸿毛。老板,我干了!”
白骨精望着林青阳的背影,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既有莫名的兴奋,也有莫名的紧张。
为什么会紧张,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从“白骨洞出”来,林青阳打车去了人民医院。他告诉周家父母和周晓芳,已经联系好了临江卫视的记者,要对他们进行拍摄采访,通过节目向社会各界募集手术费。
林青阳反复交代,在采访过程中只字不能提玻璃厂三个字。
周师傅和晓芳妈自是感激不尽,满口答应。
不过,在走廊里向周晓芳提到要采访“卖身救母”的细节时,她有些犹豫。
林青阳劝道:“晓芳,你做都打算做了,说说又怕什么呢?”
周晓芳扭捏着说:“林子,做是偷偷摸摸地做,可说是当着全市的人在说,这能一样吗?”
林青阳问:“那你不想救你妈了?”
周晓芳抹了一把眼泪,不做声了。
林青阳伸出手,扶住了周晓芳的肩头,说:“晓芳,坚强一点儿。”
“好,林子,我听你的。”周晓芳抬起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忽然又低下头,红着脸说:“林子,你可忘了我给你的纸条。”
汗!林青阳有点无所适从。
“嘀铃铃!”
尴尬的气氛被手机铃声打破了。
电话是叶一帆打来的,她问林青阳和当事人联系好了没有。
林青阳说刚谈好。
叶一帆是个工作狂,她立即说:“你在哪儿,我们见个面,谈谈细节。”
从名流大厦回去,叶一帆去了青莲大酒店,打听到了周晓芳确实在酒店里工作过,她还不放心,又去了一趟南城巷菜市场,也从一位胖大嫂摊主那里探听出了周晓芳的父母确实在菜市场有个摊位,而且卖了五六年的菜。
这下踏实了,回到台里,她立即把选题报给了临江卫视“第一现场”栏目组。
频道的头儿新闻敏感性更强,他听了汇报,兴致勃勃地说:“好,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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