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希也震了一下,但更是悄悄瞧着阴炙,如果没有那个突然多出的男人?
他绞着帕子,堵心的不甘,难受。
店铺的看守掌柜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迎来过客人了,眼下这关头,换在以往都能算是一年里最热闹的时候了,这次因为那该死的洪灾,简直是该死的洪灾!
阴炙少在京城露面,掌柜还真不认识,不过眼力还是不错的,立即一扫刚刚的昏昏欲睡,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小姐可是要做衣服,是通常的还是出游的,正式的?不是小妇人虚夸,只要是您能说的出的,相信在我这店里啊!就不会有您找不到的。”
阴炙大致扫了一眼,也是有些眼花缭乱,布料什么,这一家当然是最全,只不过,十指扣紧,轻轻用力,身侧的人顺从的没有一丝反抗。
“可有看上的?自己挑。”
残影沉默抬头,不太适应的动了动手指,基本上没有心情,阴炙这么说,自然是知道他有一个天下第一针的父亲,眼光自然也不会差到哪。
“这位公子可有中意的,小妇人这摆的只是半数,更好的存货绝对不缺,公子大可说说要求,让小妇人给几位拿出几匹更上佳的如何?”掌柜眼尖的挪开视线,平凡的一张脸上笑的如沐春风,让人看了也不由跟着舒心的笑起,但总有那么几个无动于衷的,四人间也就和言歌礼貌的回了一笑,继续馋馋的看布料去了,好想要了!
和言希瞪向他,真丢脸,没出息。
但和言歌也没有白笑,阴炙瞥过来一眼,“有什么喜欢的挑就是,可很少这么清闲的时候。”平日这儿都忙着,她向来懒得同一堆人一起掺和,都是让府里代购或者直接把人喊过来。
然掌柜笑意有点僵硬,事实,事实如此,无法辩解,多叫了人过来,顺便快速看眼和家两兄弟,心里有了定义,视线对残影不离,后者抿着嘴,“随”意。
“大婚,越喜庆的越好。”横他一眼,阴炙夺过话茬,不出意料的除了自己,所有人都一怔,和言希手瞬间握紧。
掌柜表情暧昧了,“好勒,小妇人这里还正好有几匹,都是群岭北的上等天蚕,妙纤公子堪称一绝,仅次于曾今上官公子的采丝纳线手艺,小姐福气,若入的了眼,不妨可让妙纤公子亲自操刀,包管到时让您一百个满意。”
说着,已经有小厮去取来了东西,残影难得抬头,也许是提及了他的父亲,阴炙心头一动,然后有点柔软。
拉着人到那捧出来的盒子前,三匹,一匹银沙为底,金丝绒镶边,几分张扬又不失几分柔美,红色的纱密密覆了一层,是一种悬浮在金银上的喜庆,第二匹则好的多,传统的鸳鸯戏水,大红丝纱,摸上去触感却比美人凝脂不相上下,让人爱不释手。
而阴炙瞧中的,却是最后一匹,只是大红的底色被一层华图遮掩,乳白的半透明纱纹,将被遮去的红色硬生生拉扯出一种暗红,嚣张的气焰内敛,乖巧如潜伏的雄狮。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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