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残存不多的士兵撤下来的韦洵和湛僧智,几乎可以用丢盔弃甲来形容。突破魏军第一道防线的梁军将士,在魏军第二道防线面前,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魏军的第二道防线呈“八”字型,两侧的土台上同样立着木栅栏,魏军手持弓弩,躲在栅栏后面,对着冲进来的梁军射出密集的箭矢。
面对魏军这种交叉射击的密集箭矢,梁军触不及防,立时便倒下了大片。但魏军并未停手,他们轮番不停的射击,似乎有用之不竭的箭矢储备一般。
一通猛射之后,残余的梁军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八”字型土台中间的木门轰然打开,一群狂呼怒号的魏军猛冲而出,朝着惊魂未定的梁军杀奔过来。
尽管韦洵和湛僧智竭力招呼士兵们迎战,自己也身先士卒与魏军厮杀,但梁军伤亡过于惨重,士气已经在崩溃的边缘,韦洵和湛僧智也不得不边战边退,带着残余的将士撤了下来。
而更令梁军将士感到绝望的,是好不容易才破坏的木栅栏,北魏军趁着他们退却,又抢修了起来。
韦放同夏侯亶一样,面对魏军这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御,感到焦头烂额。
“夏侯公,如此一昧的强攻,怕不是办法啊”韦放语带忧虑的对夏侯亶说道。
“但不强攻,又有什么办法呢?”夏侯亶摇头叹气,“这黎浆亭只有正面强攻一途”
“不能从后方渡水攻击吗?”韦放思酌着问道。
“后方黎浆水口,水势汹涌,根本无法渡船”夏侯亶扶着额头,一个劲的摇着头。
“我要去看一看!”韦放态度坚决,“韦洵,跟我来!”
韦放和韦洵带着几个贴身部下,悄悄绕到了黎浆水口来探查。
黎浆水和肥水在水口处汇合,这里水流湍急汹涌,而且水中高高低低布满岩石,如果想以船只渡水,必然被水流冲击到岩石上,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黎浆亭就在这两股水流之间,巍然屹立,一副万夫莫开的架势。
“大哥,要想从这里渡水,怕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啊。”韦洵乍着舌说道。
“确实是凶险啊”韦放眉头紧锁,低声的说道,“但是值得一试。”
“你看,”韦放指着黎浆亭的方向,“魏军的防守全部集中在正面,这后面连岗哨居然都没有一个,看来他们对这天险是很有信心,认定了不会有人从这面攻过来。”
“确实是啊,谁能从这里渡过去,除非是鱼变的。”韦洵说道。
“那咱们就只能变成鱼了!”韦放咬着牙说道,“出其不意,险中求胜,这不是打仗的常理吗”
回到军中,韦放即刻向夏侯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要强行渡水进攻?”夏侯亶被震惊得连胡子都抖了起来,“这和自寻死路有何分别?”
“夏侯公,继续正面强攻,同样是把将士们往死地里送!”韦放情急的说道,“兵行险着,只有从后方强渡,才能有机会打下黎浆!”
夏侯亶看着韦放坚定的眼神,思虑良久,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韦将军,老夫相信你的判断,那就请你安排具体的行动吧!”
得到了夏侯亶的支持,韦放便开始着手他险中求胜的策略。
韦放从自己的军中挑选出了四千敢死之士,然后从这四千人中,又挑出一百余名精通水性之人。并准备了几大捆又粗又长的草绳。
四千人整队完毕,韦放在他们的面前朗声说道,“诸位弟兄!我已记下了你们姓名,请把你们的性命交予我韦放,随我冒死一击,攻克黎浆!若你们中有人不幸遇难,我会赡养你们的家人,诸位不必顾虑,放手一搏即可!”
接着,韦放又对夏侯亶和湛僧智说道,“请夏侯公与湛将军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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