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
我咬咬唇脸一红在他怀里蹭了蹭:
“看你!”
他胸腔震动,笑声爽朗:
“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了想笑道:
“任霄灼是天下第一美男,怎么能不让我看了又看?”
他用拇指抹了抹我眼角的泪,笑道:
“又哭又笑的,让人看了笑话。美貌这东西最不实在,轻则扰乱视听,重则祸国殃民。”
还是被他看到我的眼泪了么?
我挥了挥手:
“佛语有云‘相由心生’,那些混账话不过是没有美貌的人嫉妒甚至想要得到美貌而肆意编排出的罢了,与美貌何错?真正扰乱视听,祸国殃民的,其实是一些人的贪得无厌之心。”
他似有感悟,不住点头:
“嗯,有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此一来倒是我显得狭隘了。”
事实往往确实如此,人们常言“红颜祸水”,一边对妲己c褒姒一类深恶痛绝,一边又对整容c隆胸之术趋之若鹜,如蝇逐臭,甚至甘冒毁容风险,这些说白了还不是渴望得到美貌吗?
所以真正祸国殃民的不是美貌,而是对待美貌的态度。
“你不必介怀,我倒是觉得俊美容颜赏心悦目的很。”
他话里有话:
“若是人人都如你所想,这世上倒也太平了。我本不欲将你扯进这趟浑水,可终究是绕不开”
我从他怀里站起来,捻起一块点心扔给水里鱼。
“人之命天注定,这是命理劫数,躲是躲不开的,何况计划赶不上变化,百密尚且还有一疏。‘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他垂下眼,我看不到他那两汪深潭里究竟装着什么。
“大郑宫远没你想象的简单,里面令人作呕的龌龊勾当数不胜数。”
我冷哼一声:
“何其有幸,鄙人已经领教过了。郑帝卖女求荣,只这一宗还不够龌龊吗?”
任霄灼轻蔑道:
“哼,这帝王宝座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你若二十年前见他倒也算是个铮铮男儿,只是这皇权之欲最是腐蚀人心,没有帝王清气是万万驾驭不得的。”
他言谈中对郑帝的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我皱眉凝思,任霄灼不是一个喜欢带个人感j□j彩去品评别人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他会毫不吝啬的张扬着对你表达自己的爱意;讨厌就是讨厌,连让他施舍一眼都觉得多余,恨不得另对方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当然,我可能是他感情道路上唯一的例外。尽管如此,他也曾经在不老泉犹豫过,可惜没舍得我死,我也失去了这辈子唯一可以离开他的机会。
任霄灼是个霸道又骄傲的人,但同时他也会用他的温柔做诠释。如沐春风的俊美容颜下,是一颗炙热的随时会将你烤焦的心。说他是腹黑一点不为过,现在的任霄灼比之三年前多了许多沉稳,少了些浮躁,给我的感觉就是心眼子比三年前更多了。我甚至觉得他都没有将郑帝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一切都像是作游戏似的简单,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却对每一件事又了若指掌。
唯有此刻他不经意的表达出对郑帝的厌恶,才或多或少的让我意识到他是和我一样的正常人。国仇家恨,这么大一座山,落在谁脑袋上都不可能视若无物,不砸的满头包都该偷乐了。
至少我就没这么大方,先前遇到宋帝可以泰然处之,那是我还不了解自己凤威公主的身份,现在我就没有把握再次看到宋帝的时候,能克制住自己不用大嘴巴子抽他。
我猛然意识到任霄灼为什么会暂时停靠在磷铁县了。
“你有把握吗?”
任霄灼略有吃惊,顿了顿不答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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