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们之后终于心中义愤难平摔了桌上杯盏,宫女太监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却无人敢上前劝慰。我也不管他们事后会否向郑帝汇报,只觉得堵在心里这口气怎么这么难发出来?自打来了这个朝代我就一直窝囊着,在任园窝囊,在这里还是窝囊。
正没好气,就见任霄灼没事人似的晃了进来,脸上笑的好不灿烂,几乎是带着谄媚:
“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和些个没眼的下人生气?气坏了玉体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连忙将下人门撵出去,唯恐他再说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荤话来,在这非常时刻传到郑帝的耳朵里,造成不可避免的麻烦。
毕竟我们俩这样成天的腻歪在一起显得也太不低调了,好在还有个歌姬的身份在那顶缸,隔墙有耳却还是要防范的,真要闹出什么谣言我俩绝对会小命难保
左右无人后,我将郑帝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任霄灼听,他听后皮笑肉不笑的问我:
“你可相信?”
我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我若是信了,他今日这些话就不会讲于你听。”
听了我的话他突然就高兴起来,一把扑过来搂住我说:
“小竹笋,你当真是个奇女子。你肯如此信我让我如何报答才好?”
我刚刚觉得他终于说了句人话想夸奖他两句,就听他接下来道:
“金银珠宝你自然是视如粪土的,以前送你也没见你怎么穿戴过,不如就让我以身相许,每日让你尝一遍,不,一遍怎么够,让你尝几遍j□j的滋味如何?”
面对这个笑得j□j无耻的恶徒,顿觉胸中气血翻涌,义愤难平,终于两眼一翻华丽丽的晕倒。
可惜天不从人愿,“恶人”一把接住,笑嘻嘻道:
“怎么,小竹笋,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磨牙霍霍,此猪依旧笑颜如花。
“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眼前一亮:
“一百遍?好啊好啊!唐韵新制大力金刚养精蓄锐壮气丸,我还笑谈用不上,转增了那高车老儿,如今看来讨来尝尝也未为不可。”
大力金刚养精蓄锐壮气丸?听名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我的原话本是:我要将你这宇宙霹雳无敌变态贱男人每日搓成麻花暴打一百遍啊一百遍!
“任霄灼”
“嗯?”
“你说你怎么这么无耻?”
他白牙一龇:
“我生平什么都没有,偏偏还就有一口铁齿铜牙。”
铁齿铜牙?是啊,鄙人领教了
即便再是惶惶不可终日,我出嫁的日子也终于来临了。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少年时候最喜白居易这首《霓裳羽衣歌》,总觉得那古代女子总若泼墨山水一般袅娜如画,娇艳似火。几何时也曾畅想,出阁那日定要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点上那樱桃似的两点朱唇,静等新郎来掀开我的盖头,娇羞一笑。
今时今日,我被装扮的精美华丽,缨络垂旒,玉带蟒袍,百花裥裙,百鸟绣鞋,无一不时刻彰显着皇家的气派尊贵。可惜花团锦簇朱玉宝石里,却少了那本该少女怀春,静待出嫁的喜悦心情。
再美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三更便起,沐浴更衣上好妆容已是五更,伺候的下人不敢违背我的意志已经退出去了。
大红的凤灯映的满室影影重重,在等待长辈为我束上凤冠的空当里,我垂首镜前,身旁玉立一人。
“我美吗?”
他垂手不语,终是低叹了一口气,拾起桌上玉梳子为我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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