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也要去?咳咳”
温情正在喝茶,甫一听闻周渊见要求晚上同她一道潜伏在孙寡妇家,一口没忍住,将茶整个地喷出了,正溅在周渊见的一面衣袖上。
同时,自己还被茶水呛到了,拼命地咳嗽,好似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周渊见平日是个甚爱干净的人,此刻却也只是眉头微蹙了一下,很快就平复了下来,随手一挥,将袖子上的茶水甩掉。
“周公子,你身骄肉贵,可不如我这样的皮糙肉厚,我去冒险还可,您可就算了吧。”温情赔着笑,她理解周渊见的提议是出于好心好意,但自己实在是领受不起,万一周渊见不当心伤到了哪儿,又或者经验不足拖了后腿,无论出现哪种情况,她都很难办啊。
似乎是看穿了温情的担忧,周渊见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皓齿,略带讨好意味地蹭了蹭温情:“温姑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我一个大男人,身强体健,进可以提枪上阵,退可以保家卫国,绝对不会没用的。”
一旁的阿安简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还是一贯冷静慎重的少爷嘛,他本来是想出口劝阻少爷的,少爷在修远村养病,一切都要以他的安全为重,但甫一接触到少爷那冷若冰霜的视线射过来,他顿时就敛了口不语。
温情嗤笑了一声,指着周渊见笑得弯下了腰,连话都快讲不出来了:“你你你还身强体健呢天天咳嗽,跟个病痨子似的”
话刚出口,温情就后悔了,因为她察觉到周遭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凝固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阿安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眼眸里甚至散发出愤恨的光。
淡淡地,周渊见开了口,声音放得很低,仿佛很是自卑:“温姑娘,在下知道自己从小确实身体不好”
一边缓缓说着,一边还抽抽鼻子,表露出十分伤心的模样。
温情本就是个心软的人,知道周渊见动机是好的,现在又因为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如此难过,心中顿时浮起一丝内疚感,如一条蟒蛇般缠绕着自己。
“呐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你要听我的安排”温情迟疑地讲,心里希冀这补偿来得及时。
出乎温情的意料,周渊见立刻就收起了哀怨的小模样,变脸比翻书还快,嘴角上翘,有种小人得志后的洋洋得意。
“好哇,周渊见周大公子,你居然算计我,利用我可亲的同情心!”温情脑子一转就明白了,方才那份悲伤分明是周渊见故意演给自己看的,而自己竟然心一软就上了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可都说好了的,你已经答应了,晚上就不能不让我去!”周渊见紧退了两步,与温情拉开一个安全距离,手中折扇一展,竟是翩翩地扇了起来,长衫灵动,眉目如画,果是俊俏的美男子一枚。
温情啐了他一口,鼓起包子脸,忿忿不平地讲:“我是女子,才不是什么君子!”
说罢,她气鼓鼓地摔门而去,一路上都在心里念念叨叨,这周渊见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骗到她头上了,但更令人气愤的是,她居然着了周渊见的道儿!
听着外头的梆子响,已是一更天了,温情换好稍微紧身一些的暗色衣服,将头发利落地扎了起来,防止一会儿扰乱视线,悄然望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弟弟妹妹,蹑手蹑脚地将门搭上,往孙寡妇家而去。
“温姑娘,别来无恙啊”温情刚走出院子没两步,就听得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惊得她有一刻呼吸几乎都停止了,直到后知后觉地察觉出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心跳方才恢复正常。
“周大公子,你不在家好好睡觉,大晚上地跑出来作甚?还有,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这个道理吗?”温情拍着胸口,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周渊见撇撇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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