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刚刚散去,周渊见便提点阿安,让他去调查此事。
阿安自周渊见来到修远村养病,便一直贴身保护着,也将周渊见和温情之间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虽然自家少爷生气温小姐居然因为钱财而放弃了自己,但心底对温情的关心还是不曾消减的。
因此,阿安并未多言,接了命令便去办。
今日一事,温情简直是肺都要气炸了,走到家门口,“砰”的一脚就踹开了门。
“哟,自己做下的事儿还不肯认呢,却学会了踹门出气,真是够出息的。”李氏抱臂,同李二娘一道站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温翔一个不耐就要迎上去,同那两个蛇蝎妇人厮打在一起,但他只是区区一个小孩子,奈何对方是妇人,想来也是没什么胜算的。
温情拦住了义愤填膺的弟弟,走进门瞧见院子里摆着李氏的一张椅子,怒气冲冲地上前去,提起那张木头椅子,狠狠地朝着院子一角甩出去。
她眼中的目标是院子角落的一口水缸,椅子甩过去,正好敲中水缸的一角,“嘣”的一声巨响,水缸碎成了好多块大的小的碎片,里头还装着半缸子水,此刻缸碎了,水也全都流出来,在地面上蜿蜒,流淌了一地。
这一下子,动静颇大,李氏和李二娘俱都惊得脸色瞬间煞白,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门口,腿脚都软了,不敢走进来。
温翔倒是喜闻乐见,平时礼数有加的姐姐也被逼到发飙了,看到李氏和李二娘目瞪口呆地吃了瘪,他高兴地拍起手来。
转身站定,面对着那两个一脸不可置信的蛇蝎妇人,一字一句,挟裹着满腔的怒意,道:“我不发威,可不代表我就是一只病猫,你们在惹火我之前,就应该想想后果!我知道这件事绝对跟你们脱不了干系,你们这一招真狠,虽然我不晓得你们到底想得到什么,但没关系,我也没兴趣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骑驴看唱本,慢慢走着瞧!”
李氏讷讷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作罢,反倒是李二娘狠狠地剜了温情两眼,用力握了握李氏的手,似乎在传递一种无言的安慰,用以彼此支撑。
温情同弟弟妹妹本来已经转身走出两步了,突然她又停住了,扭头过来,对李氏和李二娘站住的门口方向,又掷地有声地说了一句:“如果你们还想对温翔和温月下手,呵,别怪我没事先警告,那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有什么冲着我来,伤到了温翔和温月,后果自负”
毋须多言,只“后果自负”四个字,便有足够的威慑力让李氏和李二娘好一会儿了才缓过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内叹道,这小妮子,并不好糊弄,不过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只得小心谨慎为上。
“娘,二姨,你们和温情怎么了?”温娇正在里屋里做饭,忽听得院子里一声巨响,急忙奔出来,就看见温情和李氏c李二娘满目敌视地对峙着。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一天到晚问东问西,这是大人的事情,你别管。”李氏一跺脚正现在心烦意乱之中,揉揉额角,挥手不耐地就将温娇打发了去。
李二娘倒是比这个姐姐镇定些,向温娇挤出一个笑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娇娇听话,快回屋去吧。”
撅着嘴,温娇也生气了,扭头就回了屋。
当夜,阿安便得了消息回来,向周渊见禀报:“少爷,那个叫毛二郎的流氓,属下一路跟踪他,得知他来自邻近的清源村,是由孙寡妇请来的。”
“孙寡妇?”周渊见默念道这个名字,脑海中快速浮现出好几张人脸,很快便确定了是谁,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又在村子里住了两年有余,自然对这个人有些许印象。
“是的,孙寡妇就住在离温姑娘家不远的地方,平日里同温姑娘的继母李氏是好姐妹,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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