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温情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仿佛是吞了好几只苍蝇,又觉得有些好笑,耸耸肩,一摊手,只当这是对方在开玩笑。
“家里没个水缸,你也不会撒泡尿照照自己吗,长了一副寒碜样儿,凭什么觉得我会看上你?我温情的眼睛还没瞎掉呢。”温情好笑地讲,十分不留情面。
稍微拉开点距离,温情嫌弃地打量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嘴角泛起冷笑。
这男人长得的确不怎么样,身材不够颀长高大,脸颊偏瘦都有些凹下去,肤色有种不健康的白,眼袋深重,尖嘴猴腮,并不怎么好看,也实在不是温情那盘菜。
自从来到这里,温情只觉得一个男人当得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评价,也只有那个人才让她相信,古代真有潘安宋玉之流,引得人花痴不已。
那个人,便是周渊见。
而面前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显然同周渊见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摒除气质这方面,仅从相貌上来看,也是高下立判,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对他,温情是有些不屑的。
想到周渊见,温情便留意地拿眼角的余光去瞟了一圈,果真瞧见了周渊见的身影,他站在村长的身后,披了一件深色的大衣,微垂着头,手掌遮了嘴,间或咳嗽两声,并不惹人注意。
“呵,周公子可真是有村长又热闹的地方,从来不曾缺过他。”温情并不将面前的男人当回事,因而还有闲心动动嘴皮子,悄悄地腹诽道。
那男子注意到温情的目光放得很远,虽不知她在看哪里,但肯定没有在看自己,一时心中怒火升起,狠狠地掰过温情的脸蛋来,直直地与自己对视:“人都说,戏子无义婊子无义,果然如此,温情,你还真是贱,前几日才说过的山盟海誓,这会子就忘了?说,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所以才不认我?”
“你脑子有毛病吗?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虽然那男人偏瘦,但到底是条汉子,力气比温情大多了,温情是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拳打脚踢了一番,也没能挣脱男子的桎梏。
周遭虽然围了一圈的村民,但大家都没搞清楚男子和温情的关系,所以不敢贸然出手,生怕落了个干扰他人家事的坏名。
饶是清官,也难断家务事,村长叹口气,跺了跺拐杖,也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插手呢,还是放任?
“走开,坏人,不准欺负我姐姐,根本就不认识你,快滚!”都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话真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就连刚从学堂回来的温翔和温月也听到了风声,急急地赶过来。
两个小孩子,犹如两头牙尖嘴利的小狮子,扑上来一口就咬上了男子的手臂。
温翔平生最崇拜这个姐姐,自然看不得她受一点欺负,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狠狠地咬住男子的手腕不放,直到尝到了嘴里的一丝甜甜的血腥味,才被男子甩掉。
有了弟弟妹妹的帮忙,温情才得以顺利摆脱男子的禁锢,顺势接住了被男子甩出来的温翔,将弟弟妹妹小鸡般护在身后。
许是体内的暴力因子被温情三姐弟激发了出来,男子也红了眼,不顾周围还有那么多围观的村民,将袖子一挽,目露凶光,一步步逼近:“温情,你不讲情意,也别怪我毛二郎不顾你的面子了。”
这两年多来,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偶尔还有周渊见贵人相助,温情总能化险为夷,并未真正遇过几次危险,到底是个小姑娘,前世也不过二十来岁,心中那股惧意袭上来,就如台风过境席卷一切,挡也挡不住。
“你你要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你可别乱来。”温情害怕得就连说话都哆嗦了,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护在弟弟妹妹身前,紧张得盯住毛二郎,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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