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你别哭啊,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虽然只接触过几次,但也就是这几次,已经足以让周渊见对温情有一个区别于他人的印象。
在他的眼里,温情是那种宁肯流血,而不愿流泪的人。
被李氏欺辱的时候,她没有流过泪;为保护弟弟妹妹而受苦受难的时候,她没有流过泪此番居然哭了,定是遇到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吧。
周渊见这么一想,就更加心急了,扯着温情的袖子,放柔了声音,轻轻的问:“出什么事儿,你跟我讲啊,如果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
周渊见的话,仿佛是阳春三月的一缕微风拂过,吹过温情的脸庞,令她感觉到丝丝温暖,又好像是久旱三年的田地终于迎来了一场淋漓的甘霖。
“我我遇到流氓了。”哭得有些久了,温情的声音已经有些发哑,抽泣着,说话都不利索。
“流氓?”在温情还未开口的时候,周渊见试想过很多种情况,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种。
他复又重述了一遍,试探地再问:“你遇上流氓了?”
温情平日里总是一副强悍的模样,心里头那点弯弯曲曲的小心思,任是他也没办法猜得到,今日却被流氓吓哭了,让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点点头,温情努力让自己激愤的心情平静下来,拿手背一抹眼角,满手的眼泪,顿时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低下头,抽抽噎噎。
牵着温情的袖子,仿佛她是自己养的一只小猫咪,周渊见领着她缓缓地走进屋子里,叫侍婢给她端来了一杯温水,搁在她手里捧着,然后细细地追问:“别哭了啊,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哭,像什么话啊,让别人看去了,肯定要在背后嘲笑你的。”
温情也难得地收起了往日浑身的刺,温顺地跟着他走进屋子里坐了,温热的清水喝下去,在胃里转了一圈,整个人顿时都舒服多了,又听到周渊见温柔的安慰,眼泪也止住了。
一旦止住了眼泪,温情又恢复了极具战斗力的彪悍模样,恨恨地剜了周渊见一眼,不满地嚷开了:“说什么呢,哪条律例规定了不准十岁的娃哭?再说了,如果真有人闲得无聊要在背后嘲笑一个小孩子哭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随那些个长舌妇去吧,他们上辈子肯定是没有舌头,一辈子没有说过话,所以累积到这辈子一起讲。嗯哼,反正无论他们讲什么,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只听“咯噔”一声,温情猛地把装着温水的杯子用力搁在桌子上,杯中的水溅出来,滴在了她的手上,让她惊呼出声。
“没事吧,烫着了?”周渊见拉过她的手背,仔细地查看,温情小小的手搁在他的大手里,气氛温馨。
温情不好意思地从周渊见的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隐在袖子里,微红了脸颊低头不看他,嗫嚅着声如细蚊:“没没事,水尚温却不烫,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许是察觉到自己方才的举动,确实有放浪之嫌,周渊见也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看温情袖子没有遮住的手腕部分,连烫红的印子都没有,想来确如她所说只是吓到了,也便不再多问。
但方才,那纤纤细指搁在自己的手掌里,温热而细腻的触感,指尖带着些微的凉,让他记忆深刻。
复又将话题引回到“流氓”的问题上来,周渊见轻咳了两声,义愤填膺地讲:“哪个流氓居然敢欺负你温大小姐?来,细细地跟我讲,把来龙去脉都说出来,村长不在,我就狐假虎威一回,替你做主啊。”
“你替我做主?”温情有些怀疑地盯着他看,但那双眸子,犹如深邃的夜空,令人沉迷却看不透。
周渊见点点头,嘴角含笑,眼神清澈,让人不能不信服,郑重地讲:“嗯,你细细地告诉我,我必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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