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说着说着,就止不住大哭起来,蹲在地上,手臂弯曲抱住自己的膝盖,哭得那叫一个歇斯底里,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小小的脑袋,埋进膝盖里,只留下一个悲伤的背影。
周渊见站在村长家的门口,离了远远地观望院子中央这一场闹剧,他心里知道温情不是个任人搓圆揉扁的包子,她这么处理肯定自有她的道理。
但看到温情哇哇大哭的一幕,他却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拽住了,窒息感袭来,让他心生担忧,不由轻咳两声,眼睛定定地盯着温情的方向看。
“小蹄子,你信口开河!”李氏说着,又想上前掌掴温情,哪知王大娘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
王大娘本就身材高大又有些肥胖,虽说年纪不小了,但长期的田间劳作,她并不显老,迎着李氏顺势就是一掌推回去,把李氏推了个趔趄,护住了温情。
“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一个继母对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出手如此狠毒,我们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对待温家三个孩子的呢!”
王大娘中气十足,一句话说得震天响,颇有些伸张正义的味道。
“就是就是,温二在镇上做工赚钱,让你在家操持家务,你就这么对待他的三个孩子?”
“说不定是恼羞成怒呢,抢了小女孩的草药,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小温情真可怜”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听在李氏耳里,不由更加气恼了,她指着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怒气冲冲地质问道:“那我这张脸又怎么算呢?这小妮子下手也颇狠了点,巴不得让我从此毁容吧!”
温情摇头,苍白的小脸山犹自带着泪痕,尖尖的下巴透出一股凄苦:“我没有害你,我说了是继母你自己不听,又与我何干?我还担心多说两句,会被你打呢,你平常不就这样的么?”
“要不是你怂恿我去采那株草药,我又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李氏指着温情,愤怒地控诉道,那尖尖的指甲,仿佛要深深地戳进温情的眼睛里。
说着,她又从背篓里掏出回家路上温情所说的那株“贵重草药”,两根手指提着,仿佛那是惊世的毒药,往地上一扔:“你看看,这哪是什么草药,这分明就是要害人性命的毒药!”
李氏斩钉截铁地下了这般断言,却被村长的一声咳嗽打断了要说的话。
“我说李大妹子啊,这株的确不是草药,但也绝不是毒药,只是一株无害也无益的植物罢了。大妹子,就算是你恼怒温情不识草药,但她毕竟是一个小孩子,你又何必苛求这么多呢?”
“村长,你这到底是在帮谁啊?”李氏脱口而出,瞪大了眼睛。
村长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字一点头地讲:“我早说过了,我站在道理那边。你抢了温情的草药,还诬陷温情害人,确实不是一个继母该做的事情,你今晚回去,将枕头垫高一点,好好地想一想,这样对一个小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她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她是温二的孩子,你既然嫁给了温二,那就要把她视如己出才行!”
李氏的本意是让众人为她撑腰做主,哪知道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一时难以置信,环视了四周一圈,仍寻不到一个支持的目光。
“没那么简单!”现在却轮到王大娘不依不饶了,“我还要她李氏当着今儿个所有人的面,顺便再让村长做个见证,以后绝对不再打孩子了,不仅是温情,温翔和温月也不可以打!否则,就让她去跪宗祠,当着全村人的面儿给仨孩子道歉!”
“王大娘,我是敬你年岁比我大,才叫你一声‘大娘’的,你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家的孩子做错了事儿,我打他们怎么了?碍着这村子里谁的事儿了?”李氏不住地拿手去挠脸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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