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竟然是:‘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一开始以为,这是大醉之后的后遗症,也没太往心里去,于是简单回答了他的问题。可是宁兄听了之后,好像很困惑的样子,问我们希尔滟是谁,为什么要攻打风国,还说这些事他一点都没有印象。”冰或继续叙述。
“?!”苏轻皱眉。
“当时,我们还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认为宁兄只是酒喝太多了,还没有完全清醒,毕竟他们喝了三天三夜哪。可是,一天后,两天后,三天后宁兄依然记不起很多事。我们才开始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开始留心,发现宁兄很久以前的事都还记得,只是近两三年的事没有一点印象。”冰或的语气里有淡淡的疲惫。
“?!”苏轻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们猜测,不会是中毒了吧?我们立刻找军医给宁兄察看,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我们都很疑惑,想不通这是什么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为饮酒过度。”即墨玥接口。
“?!”这也太荒唐了吧?!她苏轻活了这么大,没听说过饮酒过度会造成人失忆的。
“正在此时,希尔滟来找宁兄,说按照约定,她愿意和解。我们到了希尔滟账中后,希尔滟说他和宁兄已经谈好了和解的条件”说到这里,即墨玥不再往下讲,望向苏轻,眼中闪过诸多复杂的情绪:为难c惭愧c歉意
“什么条件?”苏轻见即墨玥这样,知道这多半和自个儿脱不了关系,而且,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千万不要是她一直担心的那件事啊,苏轻在心底祈祷。
“”即墨玥犹豫地望着苏轻,却不开口。
“说吧,什么条件?我可以承受。”苏轻闭了闭眼,沉声道。他一定要这样欲言又止,让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吗?
“是和亲。”即墨玥艰难吐出这三个字。
“和亲?”苏轻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好像这两个字有千斤重般,“谁和谁和亲?”苏轻艰涩问道。她想她已经猜到了答案,只是不死心啊!
“希尔滟和宁兄。”即墨玥觉得自个儿都快要窒息了。
“”果然。果然是这样。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苏轻欲哭无泪。
“可是宁兄当时已经记不起当时的事了。所以”即墨玥又停了下来,低下头,不看苏轻。
冰或则把头转向门外,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
“”所以就答应这个条件了?看即墨玥和冰或的那个表情,答案十有是肯定的了。苏轻觉得自个儿的心都快停止了,可是依然不死心啊!“答应了,是吧?”
“是”即墨玥艰难吐出了一个字。
“灵儿,宁兄是因为失忆”
“我知道。”罢了罢了。苏轻在心中叹一口气,扯出一抹笑,“没什么,我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个儿的幸福,而不顾风国的安危和老百姓的死活。”
“嫂子”即墨玥歉然地望着苏轻。
“你们回吧。我没事。”苏轻对二人勉强一笑,“不就是多一个姐妹吗?先前无双不也嫁进来了吗?”
送走二人后,苏轻继续呆呆坐在椅子上。
“少夫人?”婉儿轻唤。
“婉儿姐,你也去休息吧。我也该休息了。”苏轻站起,向内房走去,脚步有点踉跄。
身后的婉儿,目送着苏轻回房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苏轻来到床前,借着淡淡的月光,细细看着万俟宁的脸。
万俟宁在睡梦中轻蹙着眉,好像白日的头痛还困扰着他。
“相公!”苏轻轻轻叹息,伸手轻揉万俟宁的太阳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你为什么会答应希尔滟的条件?是因为失忆了才答应的,还是因为答应后对我觉得太抱歉才强迫自个儿失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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