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农道:“我姓戴,名笠,字雨农,祖籍浙江衢州人,想不到你我二人原是同乡,真是有缘,太有缘了!”
推杯换盏,交谈甚洽,二人心中不免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戴雨农提议道:“人凤兄弟,你我即是同乡,今天又如此投缘,我想和你结为异姓兄弟,你看如何?”
毛人凤也有此意,欣然应允。于是招呼来了店小二,便把二人要拜把子的事儿一说,给了他点银元,以购置仪式物品用。这种事儿,小二可高兴,乐的鼻涕泡差点出来,跑一趟能赚不少钱。
不久,小二便把结拜之物采购回来,一股脑都推到了二人面前。小二笑道:“二位爷,一会儿结拜可到后堂,那里有一尊关公像,您先检查一下,如果放心,小人便帮您置备上。”
戴雨农草草地看了几眼,心道:“谅你个店小二,借你俩胆儿,也不敢骗我们。”于是点点头,笑道:“信得过你,赶快着!”
“好嘞!”勤快的店小二抱起地上的一堆,跳着小步,跑进后堂,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便置办妥当,招呼二位爷可以进去结拜了。戴雨农c毛人凤各说了一声请,并肩来到后堂。
后堂不大,也可容十余人,一尊一人高关公像立在南墙根,威武庄严,前面放着香炉,上面插有正在燃着的轻烟,两旁整齐地排列着几把椅子,不甚华贵,却是细心雕琢。二人来到关公像面前跪了下去,从椅子上拿出六根香,尽皆点燃,分给毛人凤三根,自己留下三根,表情肃穆,三拜九叩,起身后,把燃着的香插进香炉。
毛人凤问道:“雨农兄,不知你贵庚几许?能否相告吗?”
“即是兄弟,又怎能隐瞒?我生于光绪二十三年,兄弟你呢?”戴雨农道。
毛人凤立刻拱手抱拳道:“看来,我得叫你一声大哥了,我比你晚生一年。”
戴雨农笑道:“那好,我吧咱俩的生辰八字写到黄表纸上。”
写好后,找来一口大海碗,把黄表纸投进其中,燃了一把火,将其烧成灰烬,之后往里面倒满白酒,共捧着碗跪到关公像面前,齐声说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戴雨农,我,毛人凤,愿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二人一人一口,把碗中酒饮进,接着说道:“若违誓言,有若此碗。”说完,戴雨农便把大海碗摔得粉碎。
毛人凤起身,扶起戴雨农道:“大哥快快请起,莫要着凉。”
戴雨农拍着毛人凤的肩膀道:“好贤弟,走,咱们接着吃饭去!”二人一齐回到餐桌,重新吃喝起来,此时关系又有不同,谈得更加自如。
“贤弟的功夫好俊啊,不知师承何处?”戴雨农给毛人凤斟了一杯酒,询问道。
毛人凤道:“实不相瞒,家师乃‘江南第一脚’刘百川,因为小弟我年少轻狂,伤人不少,被师傅逐出师门,现在想来还颇觉后悔,唉!”叹了口气,遗憾地摇了摇头。
戴雨农用力捏了一下毛人凤宽厚的肩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贤弟无须自责,日子还得过,要向前看。没听过好男儿志在四方,哪里能拘泥于过往?来,咱们干上一杯!”
两只酒杯碰到一起,皆是一饮而尽。
“大哥,看你手拿包裹,可是赶路吗?不知去向何地?”毛人凤问道。
戴雨农道:“别提了,本来想拜见蒋委员长,谋个官儿做做,却未曾想到,他却率军去江西剿匪去了,唉,白来一趟。”毛人凤探过头,做了个嘘的手势,指着东墙上的一张红纸道:“大哥,小声点,没看那里写着莫谈国事吗?”
戴雨农便压低声音,把太平天国宝藏的事儿讲给毛人凤听。毛人凤的反应倒是不大,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言道:“太平天国宝藏的传闻我也略有耳闻,曾经听我爷爷讲过,难道你想用此谋官吗?”
对于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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