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有一股很淡的烟草味。     拐过弯，是一条通往城郊的路，在晚上没有多少车。男人利落地换挡，车子如同一头发疯的狂牛飞奔而出，强烈的推背感让钟嫶很不舒服。     眼看前方的道路越来越偏，她的心里越发地没了底气。但是，她没有选择。聿少染握着方向盘，不时地从余光里观察她，这女人，似乎要比他想象中更加沉得住气。     半个小时后，聿少染载着她抵达西郊一处废弃的工厂。     熄火之前，他特意摇下两边的车窗。郊区带着潮气的寒风灌进来，钟嫶只穿了一件薄衫，不由地身子一缩。     咔擦一声——打火机的火焰，划破黑暗，聿少染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抽了几口，一缕白烟从薄唇中徐徐吐了出来，“十七岁的小姑娘，嫩得很。”     “你想怎么样？”钟嫶转过来望着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求我。”     “好，那么求你，放过她。”只要能让表妹平安无事，她不在乎自己的这一点尊严。何况，他不就是想看到自己低声下气的样子吗？     聿少染却眯着眼戏谑了笑了，仿佛钟嫶刚才说的是一句天大的蠢话，“我不是让你求我放过那丫头，而是，求我睡你。”     “你”想到表妹还在他的手里，钟嫶只能硬生生地压下那句到了嘴边的‘你不是人’，她冷淡地一笑，“如果我不呢？”     “很简单，她会被一群男人强暴致死。”聿少染语气平淡，却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钟嫶终于不再平静，扯着衣角的手被她用气地握成了一个拳头，“除了这个，别的我都答应你。”     “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的？跟我谈条件？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我看上你，那是你的运气，指不定多久我就腻了。”聿少染不耐烦地皱眉，就他妈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     钟嫶没接话，身边，男人彻底耗尽了所有的耐心，未抽几口的烟被扔了出去，聿少染掏出手机，钟嫶见状，双手使劲扑出去拽住他的手，“别”     她红着眼眶，终是承受不住地败下阵来。     “想救她？”     眼泪流下来，钟嫶拼命地点头，语气也随之而软了下来，“求你睡我，求你睡我。”     那一刻，钟嫶精疲力尽。     “乖。”聿少染这才满意地点头，带着烟味的手抚上钟嫶的泪脸，光洁如玉的肤质，彰显着年轻的美好。他忍不住伸手轻掐了一把，果然很嫩。     “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聿少染的眼峰扬起，朝工厂的方向稍稍示意，“上去吧。”     钟嫶这才注意到，工厂的三楼，有一个透着灯光的窗口，有人的样子，看来，小瑶就在里面。     钟嫶抬手擦擦眼睛，二话不说地下车冲上了楼。     十几平米的水泥房子里，围坐着几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小瑶被捆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动弹不得。在见到钟嫶的那一刻，她无法抑制地大哭，“嫶姐姐，快救我”     “不哭啊，小瑶不怕。”钟嫶抱着她，替她解开捆绳。想必还是受了一点欺负，钟嫶低头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几道清晰的巴掌印。她扶着小瑶站起来，一转身，便对上几双如狼似虎的眼睛。     钟嫶眼里泛着冷光，“滚开，他就在楼下，你们敢乱来的话试试看。”     很明显，这些人是男人花钱找来的二流子。果然，听完这话，男人们眼底的猥琐劲儿立刻收敛不少。     钟嫶带着小瑶走了出去。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三楼的走廊——“妈的，这娘们儿的身材简直绝了，尤其那对，摸起来不晓得多爽！”——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钟嫶和小瑶一拐进楼梯，便加快了步伐，两人几乎是飞奔地逃下了楼。途中，钟嫶还不时地回头看，她其实很害怕，她害怕那群流氓会突然追上来。     哪怕她知道聿少染就在楼下，他们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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