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我还小呢。”
“是啊是啊。”
案桌前的姬忽静静地看着他们母子情深,低眉不语。
“对了母妃,和你说个有趣的事哦,这次王兄回来,还带回了个漂亮姐姐呢,她也和我一样喜欢兔子哦。”
玉姬摸着姬允的脑袋,抬眸,轻声问着姬忽:“是这样吗?”
“是,她会是我的妻。”
玉姬抚摸的动作一滞,慢慢摇头,叹道:“你是周国公子,娶妻之事,又岂是你能随意做主的”她眼眸闪过什么,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心意已决。”那样平静又疏离的语气,偏生就是强势得不容忽视,仿佛他只是在告诉所有人一个事实,至于如何接受,那是别人的事。
气氛,一点点凝结成冰。
年仅八岁的姬允也感觉到了这份不寻常,他轻轻扯着玉姬的袖子,奶声奶气地说着,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母妃别不开心了,不然那个坏女人就会开心了。”
“嗯。”
“坏女人?”姬忽疑惑地抬头。
玉姬柔柔地盯着怀中的姬允,涂抹得红艳的薄唇淡淡地勾起了苦涩的笑来:“是啊,前年宫中来了个齐国宗室女,大王对她很是宠爱,荣宠至极堪比王后,加之她如今身怀有孕”
姬忽挑眉,不语。
说到底,宫中的女人活得好坏,全靠父王的恩宠,母妃已有两子,再不济也不会查到哪里去。他好奇的是,从来不在父王身上花心思的母妃,怎么也有空计较什么恩宠不恩宠的东西了?
“我失宠了不要紧,只是”玉姬理着姬允的发,意有所指,“你弟弟还小,朝中无权无势”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母妃的目的啊。
好,很好!
他极为恭敬地磕了个头:“儿臣怕是要让母妃失望了,几日前父王已让儿臣领兵前去平叛暴奴,儿臣自己的性命能否抱住也尚未可知,如何能帮得到王弟?”
说完,又重重地磕了个头,他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去,留下了满脸愕然的玉姬母子。
回到了寝宫,他吩咐了女奴取来酒后,微微仰头,目光停留在那块破旧的牌匾上,再也挪不开了。
那些美好的回忆点点滴滴沁如心扉,当年他是不受重视的公子,被远远地迁入此宫。没有了宫中的勾心斗角,他的童年过得很快乐,除了后来被选为质子外
他接过了女奴递来的酒,拔开了塞子,仰头喝尽。
他是不喜喝酒的,见过了秦王那副醉酒的恶心样子,他对酒可以说的厌恶的,但是能一醉方休的,也只有这东西了。
“别喝了。”从后边走来的赵瑶伸手夺过了酒瓶,到底看着他痛苦地醉酒,也是于心不忍。
“让我喝吧。”他拉着她坐下,轻轻夺过她手中的酒瓶,浅浅笑了,“明日我就不在了,让我喝个够吧。”
“你”似是不想与他太过亲近,后面的话也戛然而止了。
“我明日就要带兵去镇压暴奴了。”
带兵?
周国虽弱,可哪有让一国年轻公子带兵的道理?她眉心微拧,心中浮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姬忽转身,见到了她不为所动的神情,唇边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又饮了口酒,任凭的感觉在喉间流淌。这时他看到了她怀中的兔子在难受地挣扎,心间,仿若涟漪阵阵,原来她不是没有感受
“起初父王忌惮我拥兵自重,收了我的兵权,但是现在周国边境出现了奴隶暴乱。”他边饮边说着,“父王舍不得他的士兵,又在太子一党的怂恿下,就打起了齐兵的主意。这些齐兵是我向齐国借来的,自然也只有我能指挥,我没法拒绝。这是件苦差事,办不办得好都难”
是苦差事。
办得好,必定为人忌惮。
办不好,那就是无能之辈。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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