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行来,这个锦衣青年想要做的事情,总是那么理所当然地能做到,不管是在初春的时候让莲花盛开,又或者是在南海之滨吃到西北漠外才有的新鲜蜜瓜。
虽然这些事情,如果红衣少年舍得能量,也是轻而易举的,但结合此处智慧生物的发展程度,便不难看出,锦衣青年确实是个很有能耐的人。
可惜那个四条眉毛c和四条眉毛的同伴,却是连眼光也没再给他们一个,更别提乖乖凑过来伸出舌头给他们看了。
锦衣青年也没再说话,但他原就如刀锋般锋锐的眼睛里,忽然像是真的有刀子要扎出来。
从来没有人可以无视他的话!
但就在他出手之前,红衣少年看看他一路从山下走过来c拂过无数尘埃树叶,此时却依然干净得起码以碳基生物的眼力绝对看不到丝毫污渍的雪白锦袍,想想他直到此刻都不肯再往那两只泥猴子身上瞭一眼的嫌弃,忽然开口:
“算了,太脏。”
锦衣青年散去手上的内力,嘴唇微微动了动,也不知道只是想扯出一个微笑还是想说什么,后头就又传来衣袂被风吹动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个尖细却又爽朗的笑声在问:“什么太脏?莫非天池还他奶奶的洗不掉观日峰的灰土?”
锦衣青年终于回过头,却是从另一侧转头,避开了另一边让他极度伤眼的泥猴子,看向来人:
“确实洗不掉。”
又点点头:
“阎老板也来观日?”
阎老板是个很白胖圆润的中年人,他脸上的肌肤比二八的处女还要光滑柔嫩,偏偏却长着个很大的鹰钩鼻子,未免有几分不太和谐。但因为笑容满面,看着却也很是和善,看到锦衣青年时,那双给脸上肥肉挤得只剩两条缝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些,里头仿佛要射出光来。
他看到锦衣青年,居然比看到一个脱光了衣服的c真正的二八少女更惊喜激动,却又不敢有对着裸女时的亵渎,而是带着几分恭敬地招呼:
“九公子!”
——原来锦衣青年就是九公子,那么红衣少年又是谁?
——自然是因为不久前才和九公子一道联手坑了叶城主一把,在被恢复过来的叶城主拿剑指点操练了足足半个月,然后一起扔出飞仙岛的阿伍了。
——阿伍原本当然没有这么高,可阿九的潜力确实比这个星球的绝大多数智慧生物都要好,叶城主给阿伍坑一回都要整整十二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他每天都要给被叶城主折腾得又缩水的阿伍坑一回,居然不只天未亮又能给叶城主继续折腾,还能和叶城主一起联手将阿伍又“养”大了两三岁。
——所以原本只有七岁的阿伍,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了。
阎老板却不知道这许多弯弯绕绕,他只是笑眯眯地继续道:
“原来九公子也在!俺就说今儿个起来,怎么他奶奶的树梢上的喜鹊老是吵个不停呢?”喜鹊闹春最是喜,这位阎老板确实极会说话,也确实不愧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商人,这话说得真是又讨好又不至流于谄媚。
阎老板笑着又给他身后跟着的一个青衣男子介绍:“这位就是九公子,我们阁里头最好的珠宝玉石,都他奶奶的尽是九公子提供的。”
他说着又问宫九:“九公子最近可有没有什么好货色?前儿您送来的蓝田玉,俺让人做成一整块的玉席,听说现在在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手上——他奶奶的那小娘皮据说没了那席子就睡不着觉,大冬天的宁可在席子上多铺几层褥子都舍不得将那席子撤下来!”
阎老板边说着,边还咂咂嘴,仿佛在想象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躺在那玉席上的香艳情景,又仿佛只是想要借助更夸张的肢体语言,来引发听众对他话题的关注和好奇。
阿伍也好奇,虽然他再好奇的时候还是一张面瘫脸一把机械音,但他微微歪往一侧的脑袋也足以让阎老板都看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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