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想给七公主一个惊喜。”魏战不意外地看到他的主子背影晃了晃,晃得不明显,但善于观察的魏战还是看出来了。
魏战暗自咬咬牙,走回两步小声道:“王爷,有些话在属下的心里放了很久了,不知道当不当说?”
“哼,你是本座的幕僚,还有不当说的话吗?”赫连宸话里带着嗤笑的意味,转过身,坐在案桌后的椅子,轻挑眼帘,迸出两道冷锐的光:“说吧。把心底当说与不当说的话都统统给本座说出来。”
魏战自小与他一起,倒是不惧他这暗怒的神情,迎着他的视线道:“王爷,七公主的心意,您其实是明白的。她藉着自己了合欢散的理由,以身侍爷,不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您跟她说追到宸王府就将夜妃娘娘交由她处置。可她直到离开,都没有提及处置夜妃娘娘后事一事。七公主是那种很偏执的人,如果她真的想要抢回夜妃娘娘,那十之,她也会跟您争执下去,争夺夜妃娘娘。但她后来没有,而由您全权处置夜妃娘娘的后事。可见她心底还是信任您的,喜欢您的。这些,王爷看得不比我们旁人清楚吗?”魏战小心地拣一些平缓的措辞道。
“可她伤害了未央。”因为这个,所以很多事情,他看不清楚,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也许她有苦衷。王爷可还记得以前楚舞用‘追魂’暗器筒刺杀的时候,她奋不顾身去救夜妃娘娘的事?如果她真的要夺夜妃娘娘的性命,何必等到几个月后,要将人挟持到十里亭才行凶?那般逼迫c羞辱王爷,属下相信,只要她愿意,她随时都可以想出不下十种的方法和机会用夜妃娘娘来逼迫王爷就范。”
“她敢?!”赫连宸咬牙切齿道,浑身散发着怒气。
“她敢不敢。王爷比属下还清楚。如果不是清楚,王爷也不会在大殿上,拆穿皇上欲公布的弥天大谎现身,这般扫了皇上的威严,又把她从皇上的身边诓出来,保全了她。把皇上好不容易欲重用您的想法又换成了不满,把您派到石雀城驻守。王爷,既然心里那般看重她,不如去跟她说清楚,把她收了吧!有了她,属下相信,您的宏图大志就不愁无法实现了。”
“收?说得轻巧?怎么收?她如是妖精,我有照妖镜,把她打回原形,收回法术,还可以收。但她是苍神国的圣女,又是伤害未央的女人。这恨,一辈子也难解。下去吧!本座希望在离开上京之前,能把孩子找回来。这才是本座目前最关心的事。”
找孩子是最关心的事?魏战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往门外走,到了门边,还是忍不住地朝坐在案桌后的主子道:“在我看来,王爷把七公主的心拿下这才是目前最关心也最重要的事。别人不知道,属下看王爷的心可是一清二楚。再晚的话,属下怕王爷错过就可惜了。”
“滚!”轻易不在魏战面前发怒的主子,终于有种被人窥破心事的气极败坏。
“马上滚,滚得远远的。”魏战看到他眸底的松动神情,知道目的已达到了,便高兴地滚了。
有个八卦的心腹也是件头疼的事。
望着幕僚消失的背影,赫连宸潋滟的紫眸逐渐沉静下来,打开暗格,望着屉子上面放的一些纸笺,把它们都拿出来,逐张逐张地看,仔细地对比那些字迹。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坐在书房,处理完公事之后,总要把这些纸笺拿出来看看,有几张是殷璃兮在圣城给人治病时开的药方子,还有几张是殷璃兮在宸王府开的药方子。
这是两个人的字迹。暗格屉子里还有张是未央以前列出来的婚礼清单,最后写的一项婚服,服字的前面有个字被划掉了,是个“纱”字。赫连宸以前没在意那个被她划掉的字,想到她一时的笔误。当看到未央死的那天身上穿的那件奇异的白色服装,他终是想明白了。原来那就是婚纱,只是当初她想嫁的人是大王兄赫连震,而不是他赫连宸。
殷璃兮怎么知道的?她怎么那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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