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回到苍神馆之后,检查了一遍之前吩咐墨阳要准备的东西,然后盘腿坐在床上运行了几个小周天。这段时间住在宸王府不能天天跟墨悦练剑法,但内力的修炼一天也没耽搁,现在已练得小有成就。如果与三流身手的人对战,也能支撑半柱香左右。
墨悦回来后,就忙着寻墨阳留下的蛛丝马迹,遍寻不着之后有些慌了,即用各种渠道秘密散布寻找墨阳踪迹的消息。“墨门”在上京的眼线也不少,直到半夜,还没一点回音。她心底彻底相信,公主说的没错:墨阳出事了!
夜未央运功结束看窗外天色早已黑沉,用清水沐浴后便穿上了紧身的夜行衣,打开箱子里墨阳准备好的一套宫女服饰,仔细地戴好一张人皮面具,佩上腰牌,正面写着“禧正宫”三字,背面是胡春花三字,是一名皇后正宫殿内的胡春花宫女模样。她快地看了一眼墨阳留下的字条上写的胡春花情况,记下来便烧了。
走出房门,后院走廊,另一个宫女模样的墨悦早已等着。主仆俩人一声不吭,很有默契地打开后门,上了一辆小五租来的马车,朝皇城方向走去。马蹄被布包裹着,悄无声息,只有车轱辘发出的转轴声偶尔吱呀一两声,在街道小巷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
途主仆两人就偷偷地溜下行走的马车,贴墙站在小巷里,静静地等待。大约半盏茶时辰,另一辆豪华的马车靠近小巷停了下来,两道身影很快就闪进了马车内,朝皇城宫殿的侧门驰去。
此际,整座皇宫都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夜色,在御书房内,灯火通明,东元的一国之君庆皇坐在明黄龙椅上,望向伏在低下跪着的皇弟——蓝亲王。
“皇弟这般固执,不肯将那些与你勾结的人员供出来,是想保他们呢,还是妄想他们会想办法来救你?”庆皇沉声地问。
“皇上真的过虑了。臣弟一直忠心耿耿为国家为朝廷,悉心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探子,二十几年来,无玑营的这些探子用非常手段暗地里调查贪官污吏,为国家除去了多少营私舞弊的大柱虫。有些探子甚至为了取得一份证据,潜伏在官员的家四五年,有的甚至是七八年之久。即便是取到证据立了功,也不能上表晋封,扬名立万。有的探子,出任务之后,便再也无命回来,甚至是连尸首也没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遍寻不着了。”
说到这,想到那份对无玑营下的绝杀令,那些冤死的探子们,赫连蓝的心一阵阵悲痛,沉痛地继续往下说:“二十几年来,无玑营就算无功苦,也有苦劳吧!皇上怎么可以为了一封莫须有的匿名信,就否定无玑营所做的一切?甚至甚至宁愿毁了整个无玑营。皇上,臣弟冤枉,无玑营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你比朕还清楚。现在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些与你勾结的乱臣贼子都供出来,朕可以饶你一命,仍然让你呆在亲王府做个闲散王爷过一辈子。如果你连这个机会都不把握的话,那就别怪朕不念兄弟之情,亲手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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