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照得大地一片金黄之色。
在悬崖峭壁,一个杏黄色的纤瘦身影在陡壁草丛出没。
“公主,您小心点。”崖上面传来墨阳与墨悦关心的话。
被叫为公主的女子殷璃兮未作应答,而是不停地放着手的绳索,张目四望,往悬崖底下寻找。
渐渐地天色已晚,人也滑到了谷底,在不大的谷底转了一圈,她抬头向上,望着
月色下的树木丛丛,在眼影影绰绰地随风轻摆,不由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找不到了。
这时,她的两名侍女也顺着绳索到了谷底与她会合。察看到主子没有受伤,两侍女都放下了悬着的心。
墨悦取过她背后的药蒌,墨阳给她系上披风喋喋不休道:“公主大病刚愈便要来采药,还不让奴婢们代劳,刚才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我没事。没你们想象那么娇弱。”七公主笑道。
“可是如果公主受到什么损伤,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弥补。”
“是啊!公主刚来东元国就病倒了,这一个月来奴婢们都急死了。”墨悦望着固执又事事喜欢亲为的主子,心疼地说。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跟着她,担惊受怕已是常事。只是现在身处异国他乡,万事更加要小心谨慎才是。
“好了!都别罗嗦了。回去吧。”
七公主说完,便率先朝谷外走去。后面的两个侍女赶紧快步跟上。
穿走谷外一片桃林时,刚入林不久,耳边便听到一声喝问:“来者何人?竟敢大胆擅闯宸王封地。”
殷璃兮主仆仨人闻声望去。
只见一队亲兵护着一个男子从桃林深处走了出来。虽然间那男子在树下站定身形没有过来,远远的看不太清楚模样,但那身姿如玉树,锦衣亮丽的色彩令人一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墨阳与墨悦是聪明的女子,立即朝那男人施礼,齐声道:“我们是苍神国七公主的奴婢墨阳墨悦,拜见宸王殿下。”
“七公主?”树下的赫连宸口气略带迟疑地重复一遍。难道是负有“圣手神医”之名的七公主?苍神国最近送来的质女?
“是的!殷璃兮见过宸王。”殷璃兮微微颔首,轻淡而不失礼节地说。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树下阴影里的宸王赫连宸,只可惜距离有些远,没法看清楚他的神情。
“久仰大名!不知道七公主看上本王骊山上的何宝了?居然从苍神公馆跑到这里来了?”赫连宸华丽低沉的嗓音听不出问话里的情绪。
“初来贵国就不幸染上疾病,卧病月余,今日刚见好,便发现药少了一味苦练籽,所以就寻到这山上来了。不知是宸王的封地,无意擅闯,多有冒犯。请见谅!”
不卑不亢的态度,进退有度,实在令人挑不出毛病。
“既然是无意,不知者无罪。司徒明,带贵客出林。”
“是!请。”一个亲兵小头目上前将殷璃兮她们请出林去了。
“王爷这就让她们离开?”宸王府的幕僚魏战在旁小声地问。
赫连宸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长长的眼睫毛半敛,遮住他淡紫色的眸,脸上毫无表情地冷道:“骊山已平静一个月了,迎来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苍神国的质女。刚才听脚步声,那两个奴才的身手倒是不低,主子反倒平常的很。魏战,叫人查查她们到了上京之后,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王爷是怀疑?”
“如果刚才本王没听错的话,那个七公主刚才说话的频律及呼吸声,可是一直在强力控制着情绪。虽然听起来冷静,但仍然掩不住她口吻隐藏的敌意。本王倒要好好想想,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圣手神医?”赫连宸感觉身上的阴冷仿若入了骨似的寒,不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王爷,如果那个七公主真如传闻那般是个圣手神医,何不请她来看看?”魏战提议。
“这是‘同蚀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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