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之气直喷在她的脸上,他的手掌捧着她的脸,令得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暖暖的气息之下。
柳婧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如此靠近,嗖地一下整张脸涨得通红。而因为羞恼,她乌黑的眼水润润的,整个人于重见以来的冰冷之外,添了一种形容不出的媚态。
不知不觉中,邓九郎薄唇一低,朝着柳婧的樱唇上覆去!
就在他温热的唇瓣险险覆上时,柳婧清醒了过来。她迅速地头一低,哑着声音,尽量冰冷地说道:“主公,我以为我已经把想法说得很清楚了!”她的声音很硬很冷,要不是那脸颊太红,眸中水光太盛,无疑还是很有冷酷的味道的。
邓九郎的薄唇,在离她的脸只有半寸远时,定定地停了下来。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冷冷地说着无情话儿的柳婧。
他盯着她,盯得那么专注。
直过了好一会,在他和她的呼吸声,彼此清晰可闻时,邓九郎垂下眸来。他的右手向下伸去,轻轻把她冰冷的双手包在掌心,低下头,再次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叹息着,温柔的,认真地说道:“文景,我知道你在固执什么。你看,现在你没有婚约在身,我也没有婚约在身,这很公平是不是?”
说完这句话,他顿了顿,给一点时间让柳婧寻思后,他慢慢又道:“我知你一心想要了断。行,我给你一个机会了断!”
在柳婧一怔抬头时,邓九郎慢慢放开她。
他退到离她一步的地方,矜贵的,微笑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机会就是,我们继续那半年之赌。我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是任何要求!我赢了,你就跟我回洛阳,一心一意做我的人,如何?”见柳婧只是盯着自己,他浅笑着,诱惑的,轻言细语地说道:“柳文景,你以为这主意如何?嗯?以半年时间。换一个承诺,或者,做一个了断?”
柳婧不由怔怔地看着他。她说不出话来了。
继续上次之赌?以半年时间,赌一颗心?
与上次相比,这赌换了条件,这么一换,赌约就对她有利了。赢了他就能提出任何一个要求,那不管是要自由还是要家族壮大,或者要财富权势,他都得答应了?而她输了,也不会比现在被他抓着不放更差,不过是换成心甘情愿。换成她的诚服认命罢了。
是了,他就是想她认命吧?是了,骄傲的邓九郎。又岂会一直用强迫的手段来控制一个女人?他更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沉沦!
对上她乌黑水润的眸子,邓九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凑近她低头笑着,温热的呼吸直喷在她的脸上。声音格外轻柔,“嗯?柳文景。你赌不赌?”他眉头微挑,眼神中有着她从来不敢怀疑的坚决。
显然,这个赌她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柳婧盯了他一会后,低低地问道:“你说我赢了可以提任何一个要求,这个任何包括?”
“包括我的性命!”邓九郎笑得格外优雅高傲,“只要你愿意,你甚至可以提出让我自刎谢罪!”
他这样的表情,配上这样的话语,真是显得格外可信!
柳婧抬头凝视他良久,过了一会,她轻而干脆地应道:“好,我应这个赌!”
她这句承诺一出,邓九郎轻轻一笑,放开了她。
然后,他转过头去看着睡了一地的金吾卫们,优哉游哉地唤道:“来人。”
几个人站了出来。
对上这几个人盯来的异样的目光,柳婧才发现,他们居然是乾三等银甲卫。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邓九郎命令道:“把现场收拾一下,”他下颌一抬,朝着众金吾卫一点,淡淡说道:“把这些人都搬到房间里去,留一封信给他们,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们后,最后加上一句,我觉得洛阳没什么意思,见他们都睡着了,不好打扰,就先走一步了。告诉他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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