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我并不太懂,妳心里有数,我还不如那个半调子顾子衿呢,我多年所学,无非是那些古古怪怪害人的玩意儿啊,妳不也学去了不少吗,可妳怎能擅自拿我的蜡烛,用在董卿身上?"想起这事,如画便一阵恼火。
她好不容易跟董卿建立了一套还不错的关系,至少龙袍之事,她办得稳妥,她证明了自己是可利用的,董卿认同了她的价值,将来势必还会需要她,她只要静静的等待那个机会便可,她需要董卿来助她一臂之力可却差一点儿教她这个讨厌的异母姐姐给毁了。
窦沅沅抬眸瞪着她,恼道:"妳待在皇上身边侍候,还备着那种催情的东西作什么?若不是小安子看着紧,时时紧黏着皇上,妳早就下手了吧?小贱人!妳别以为我不晓得妳处心积虑,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可警告妳,皇上是我窦沅沅的男人,妳休得下手!"
"姐姐啊,对着我挌狠话是没有用的,严格来说,妳还没真正的当上皇后呢?妳难道没听说过民间还有一个阳女皇后吗?那个小贱人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啊,人家是实实在在的皇后命,说不定等到她出现的那一天,妳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便被她给硬生生的挤掉了,再加上多年来皇上的心里仅有董婉一人,说不定那天会不顾一切的册立她为后呢,有这两位强大的天敌,看来,妳的皇后之路困难重重啊?"如画冷笑道:"姐姐,妳得有通天的本事了!"
"阳女皇后?不过是个没落家族的林氏小贱人!"窦沅沅咬牙切齿道:"哼,无稽之谈,我不信!"
"没落家族的林氏小贱人?"如画冷冷说道:"姐姐可忘了,皇上小时候去佛光寺上香的事?当时他为了跟董婉成一对儿,故意不穿黄袍,配合她穿上素服,在寺里遇见一个大和尚,那大和尚并不知道他是太子爷,和尚仔细的观了他的面相,说他在江南当行僧时,曾见过一个阳女,阳女的面相竟跟他是一对儿,是夫妻相呢妳可敌得过那个小贱人的天命?"
"放屁!"窦沅沅怒骂道:"妳就惦记得这事?"
宝珠眼见两人势同水火,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劝道:"两位小姐熄熄火吧,容奴婢说句犯忌讳的话,皇上一旦没了,任谁也当不成皇后了!"
窦沅沅这才回过神来,神色一正道:"董卿带着顾子衿来过,她一定是察觉出什么了妳在江湖上混过,见多识广,快来瞧瞧,皇上究竟是怎么了?"
如画不再与她争执,她仔细的在屋里探了又探,发现暖炉竟被水给泼熄了,心里顿感一阵疑惑,便拿出银针一试,果然立刻见黑,她脸色骤变,颤声道:"这炉子有问题!"
"皇上果然是遭到了暗算!"窦沅沅立刻奔了过去,瞪着暖炉,心里又气又恨,差一点儿把那害人的暖炉给砸了,却又想到董卿必定是知晓了此事,她也一定会救了皇上,皇上定然无恙,她一方面安心不少,一方面却又不甘心让董卿给抢了头功,于是气愤难消,索性将桌上的茶盏给砸了。
"哐当"一声巨响,她暂时出了气,却惊动了床上的皇上,喝了药,正在沉睡中的他彷佛受了惊,突然梦呓了起来,口里呢喃着,"婉儿,唔,婉儿"
"婉儿?"如画听见了,愣了一下,紧接着冲着自家异母姐姐,浅浅笑道:"终究还是婉儿,不是沅沅啊?姐姐,妳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又是那董贱人!"窦沅沅双拳紧握,恨恨说道。
话才刚落,蓦地便见小安子从门外冲了进来,他见茶盏碎了满地,一脸的疑惑,却不敢冒犯造次,只得朝着窦沅沅弯了一弯,放低姿态,陪笑道:"奴才在外面听见了声音,娘娘可是怎么了?"
"我喝茶时,不甚跌了茶盏,你快收拾收拾,好生侍候着皇上吧,我也该走了,稍晚再过来侍疾。"窦沅沅摆起姿态,拢一拢长袖道。
"恭送娘娘!"小安子弯了一弯。
一行人方才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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