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破晓等了半天,见陈长安再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这这就完啦?”
“是啊,就这么简单,不然你以为呢?”陈长安翻了翻白眼说,“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和老乔家的人合起伙来欺骗可心?”
张破晓定了定神,摇着头说:“那倒不是,乔钟勇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事儿千真万确。老乔家不会以自己人的性命为代价去耍心眼,你肯定和他们没什么勾连。”
陈长安一脸无辜的正要开口说话,不料张破晓忽然冷笑了一声道:“哼,我差点就让你带沟里去了。长安,我从一开始就没说你跟老乔家有什么。既然你跟乔月绮确实有过婚约,那么老乔家退婚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有一点恨意?你敢说你对老乔家没有一点成见吗?”
张破晓说到后来已经声色俱厉,他紧紧盯着陈长安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去。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这样噼里啪啦的连珠炮打过去,只要陈长安有一点破绽,张破晓就一定能揪出来!
陈长安苦笑了一声,自嘲的说:“怎么会没有一点恨意?怎么会没有成见?被退婚这种奇耻大辱,换做你你会不恨吗?我恨不得他们家天天遭雷霹!可是恨有什么用?老乔家在西川市简直就是土皇帝,我却只是乡下来的一个野小子,我能拿人家怎么样?要怪就怪我父母死的早,是我这个土鳖配不上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张可心握住陈长安的手安慰道:“长安哥哥,那是他们瞎了眼,有眼不识金镶玉,不知道你的好。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呢。”
陈长安挤了一个难看的笑脸,淡淡的说:“我不难过,只是替我父母不值。不知道用多大代价换来的婚约,结果他们死了之后人家就不认账了。我本来还打算上门找老乔家的麻烦,好歹讨个说法,不过后来经过一件事,我就想开了。”
“是什么事?”张破晓沉声问道,“什么事对你影响这么大?”
陈长安看了张可心一眼,有些好笑的说:“说起来这件事,还跟可心有关系。当初我刚到西川市,就得罪了可心,还有那个叫王克明的小子,结果我被人痛打一顿,还被关进看守所呆了半个月。”
张可心想到在西客站初遇陈长安的经过,低头轻笑着说:“长安哥哥,都是我不好,那时候我把你当成小偷了。”
“不怪你,”陈长安摇了摇头说,“那都是一场误会罢了。不过正是这场误会,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这个社会拳头大才有道理,我这样的傻不拉几的找上门去,别说讨个说法,恐怕连人家大门都进不去,弄不好再被关进看守所也说不定。”
陈长安顿了顿,接着说:“你们可以笑我没出息,笑我懦弱,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想再和他们家纠缠什么,既然他们已经做出了退婚这种事,那我找上门去又有什么用?徒自惹人羞辱罢了。我自己丢脸倒不要紧,可是我死去的父母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我这样做。”
陈长安的话里饱含着无数的辛酸和无奈,令闻者动容。张可心眼泪汪汪的拥着他说:“长安哥哥,你做的对!跟他们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老乔家的女儿算什么狗屁千金小姐!哼,狗眼看人低,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失去你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张可心被感动的掉眼泪,张破晓却总觉得不对劲儿,他冷冷的说:“既然你知道老乔家势力这么大,讨不回什么说法,那你为什么不回老家去?你留在西川一直伺机报复是不是?乔钟勇的死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是不是在拿可心当枪使?说!”
“张破晓!”张可心气鼓鼓的叉着腰大声说,“你嚷什么呀!嚷嚷什么呀!长安哥哥留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干吗非要怀疑他?”
陈长安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拉开了张可心,无奈的对张破晓说:“男人嘛,谁不想出来闯荡一番见见世面?西川虽然地处边陲,但好歹是个大城市,比我们乡下精彩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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