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也要一再去看别人的脸色。他害怕了,心里一旦被埋下恐惧的种子,便再难以恢复原来的模样。
蒋宏这一生中,做过的最硬气的事,恐怕就是在那样十数年的折磨中死死咬住自己的父亲没有错,没有站出来批判自己的父亲是叛徒内贼。而现在蒋宏正木讷地站在一旁,似乎还在等蒋老说话,他已经习惯了去听从别人的吩咐去办事,微微弯曲着的腰背像是再也直不回来。
“军工院那边你再去问问情况,这份军检结论来的蹊跷,瞧着倒像是有人故意在跟我老头子作对。”蒋老慢慢踱步几下,又转身对蒋宏吩咐道,“打听清楚了就立刻来告诉我,趁着还有个把月的时间,或许还有机会让东升去那边读书。”
蒋宏应了一声,但是站在那没有走。
蒋宏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有事?”
蒋宏为难道:“爸,苏家当年的事情毕竟是留了档案的,苏伯伯当年是‘叛国’罪啊东升军检上面写了那样的话,或许还是别人给咱们家留了情面,如果牵扯出当年的事情,恐怕东升哪所大学都上不了。”
蒋老脸色不豫,冷声道:“你也是这么认为?你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难怪他孙子会一直往外跑,会对这个家这么不在乎了。
蒋宏站在那吭哧了一会,又提出一个建议,道:“要不让东升在京城里选一个大学去读书,军校还是算了吧?我听说朱家和云家都有孩子被军工院刷下来了,今年查的特别严格,不好进。如果非要选一个孩子去读军工院,易安这次考的也不错,要不让易安去试试?”
蒋老拢起眉头,沉思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用,易安不是已经选好学校了么,就让他读那个学校吧。”他看了蒋宏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是不是去冀州听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蒋宏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我没去冀州,就是前几天接到了秀琴的电话。她听说易安考的不错,特意来问问孩子上学的事情,别的没说什么。”
蒋老显然并不想多提王秀琴的事,皱着眉头道:“我不管你的家务事,你如今也这么大了,自己看情况处理好便是。只是送东升去军校是我一早就决定下的,你不用听其他人怎么说,这事儿不会改了。”
蒋宏诺诺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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