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骂完陈老汉,正要指使同伙回府,可是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想了半天才明白,于是将手一伸,横眉怒眼地对夏云枫说道:“路人甲,把借据和契约交回来,本大爷的吉时不能再耽搁了。
“一个月之内未能还清本息,则以女儿作抵押,是吧?”夏云枫似笑非笑地看着壮汉,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在这个动乱年代里人权是何等的渺小。
壮汉不明白夏云枫问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契约上的的确确是这么写的,于是点点头,表示认同。夏云枫心中一阵窃喜,继续追问道:“自古嫁娶之事,皆由父母之命,承继之事,长幼有序,是吧?”
壮汉搞不清楚夏云枫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觉得依然在理,于是又点点头。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究竟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他纳闷,自己有钱有势有理有地位,为什么还要回答这个路人甲的提问,这脸丢的太大了,继而怒喝道:“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话,交了借据和契约,滚你的蛋吧。若延误了老子的时辰,看我不宰了你。”
“有理不在声高,阁下稍安勿躁!”夏云枫白了壮汉一眼,然后对着围观的群众扬了扬手中的契约,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就请你把陈伯的小女儿放了,带他的大女儿回去吧。这契约里写得清清楚楚‘由陈贵之女作抵押’,并没有指明要陈伯小女儿作抵押,所以按长幼之序,你该带走的人是陈伯的大女儿。”
夏云枫这番话使得整件事变得峰回路转,同时也出乎别人的意料。围观者中反应快的人,见他一句话就把目标从老汉小女转向“大女”,都暗暗喝采,反应慢的竟无顾忌地喝采鼓掌,那场面真叫一个振奋人心。
壮汉听了夏云枫之言,不由得看了一下“陈老汉之长女”,见她虽然脸型不错,但却生就满脸麻子,丑陋异常。他顿时怒火心中烧,趾高气昂地大骂道:“臭小子,原来你是存心来捣乱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是谁,竟然敢来找碴。”
“啊!”夏云枫故作惊讶,微微一笑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阁下是谁,不过看阁下这幅尊容,简直和河里王八有得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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