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一05一31
沐风坐在自己的陋室之中,这间二十多平米的房子是他现在的栖身之所,这还是自己刚参加工作不久因为表现不错单位老领导分给他的老式筒子楼,这一住就是二十多年,现在这单位的老筒子楼就只有他一个本单位的人还在住着,其他的房间都被一些北漂一族占据。
每天没日没夜的吉他声,唱歌声,呻吟声搅得他根本无法好好休息,不过用不了多久这里就得拆迁了,沐风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不过这一切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以他的工资,想在这北京城买上一套房子,不要说五环以外,就是跑到通州买房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工作二十多年沦落到这个下场,沐风只有深深的叹息和无尽的自责。
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客厅摆上一个长条沙发就占了一半,里面靠窗子的地方放着一张老式办公桌,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和差不多占了半张桌子的书籍,桌子下面同样塞满了书籍,只是留下两个可以放腿的位置,整个房间除了书桌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十分凌乱,一看就是没有女主人的样子。
沐风在好多年前曾经有过一位女友,两人在一起六七年了,可是有一天这位女友却突然将东西全部搬走,临走的时候哭着对沐风说她不小了,想要一个安定的家。
沐风并没有挽留,也没有说话,他知道以他的情况这个条件是很难完成的,女朋友的脚步声在筒子楼的楼道中响起,渐渐走远,沐风起身来到窗前,却看见楼下停着一张蓝鸟轿车,一位身穿夹克的男子站在车前,将女朋友的东西放到车后,沐风知道,那人是女朋友单位一位处长家的儿子,开着一家不小的公司。
沐风当时流泪了,在女朋友转身上车的时候,他缩回了身子,躲在帘子后面,透过那薄纱制成的帘子,他看到了女朋友上车前看向沐风站立的窗子,眼中流露出不舍,最后在那男人催促下才上车,当车子冒着白烟绝尘而去,消失在小院的一角时,沐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那一夜从不喝酒的沐风喝了个伶仃大醉,听邻居说,沐风骂了一晚上的人,可是嘴里重复着只骂一句脏话“王八蛋”。
从那以后沐风再也没有找过女朋友也没有在喝过一次酒,一直到现在快临近五十岁,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每个月的工资一发就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寄回远在边远农村体弱多病的老母亲,自己的父亲就是为供养自己上大学而积劳成疾,舍不得吃,有病也舍不得看,到自己参加工作两年后就去世了,沐风的心中一辈子都在记恨自己,记恨着这件事情,当初自己刚刚参加工作,手上也没有什么钱,这一点家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写信回去询问要不要汇钱的时候,父母的回信总是说不用,家里有钱,自己也没有在意,直到天人永别。
沐风二十二岁从国家地质大学毕业就留在燕京,分配到国家矿产资源勘探所,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当上了副工程师,可是老领导一退休,沐风的职务再也没有动过直到现在,这都没有什么,可是今天他却发现,这一年多来深入大西北罗布泊勘察,好不容易发现一处稀土矿脉,回到京城交上报告不久后,却被罗布泊当地的一位朋友打电话来告知,沐风交代他留意的地方却被当地政府卖给了日本人,还说是从事资源开发。
听到这个消息,沐风去找领导理论,这稀土矿可是国家命脉,并且矿脉所在地极为偏僻,日本人怎么会知道那里,而且是自己交上报告没多久日本人就去开发,过程当然是不欢而散,沐风当时说了句要向上反映的气话,可是前不久,沐风却被停职接受调查,理由是在外勘察时虚报住宿费骗取国家经费。
对于这个理由,沐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去的都是荒山野岭,大多都是在外野营,什么时候虚报过住宿费,沐风也不争辩,他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就在昨天单位开了欢送前任领导退休的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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