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旧友?本王这处可没有你要找的旧友。”随意的抛着手里的石子,周旻晟冷眼看向易帜道:“天色不早了,该滚就滚吧。”
“你一个废人,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却非殿里头,形如乞丐,哪里来的嚣张气焰。”文鸯从地上爬起身子,满腔怒火的冲着周旻晟嘶吼道:“一个废太子罢了,下贱如泥,竟然敢如此与我表哥说话。”
“文鸯。”伸手拉住文鸯,易帜皱着眉头,神色难看道:“你先回尚功局,我过会去找你。”
“表哥,你不要被这贱人骗了,你知道吗,她已经跟了那个废人了,她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指着苏妹歇斯底里的吼着,文鸯双眸通红,看向易帜的脸上满是焦灼的狰狞神色。
“文鸯”看着面前的文鸯,易帜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
“表哥,难道你忘了你是为何才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吗?我们文家为了你绞尽心力,你怎么可以如此没有良心的帮着这个贱人。”
冲着易帜吼完,文鸯看着他瑟缩的表情重重喘了一口气,然后又转头看向苏妹,瞪着一双眼,脸上满是讥讽神色道:“哼,一个贱人,一个废人,还真是般配的紧呢。”
这只木屐系着青丝系带,被洗的有些泛白,木质也是十分陈旧,一看便知是穿了许久的,而就是这只日日被人踩在脚上的半旧木屐,刚刚却狠狠拍在了他的脸上。
苏妹哆嗦着手掌,看到周旻晟脸上那明显的一块脏污红痕,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突然扭身便跑。
汲着脚上仅剩的一只木屐,苏妹一瘸一拐的冲出却非殿,一路跌撞。
刚才她也不知是哪处来的勇气,甩起那木屐便拍在了周旻晟的脸上,而当她看到那人面上瘆人的暗沉神色时,才猛然反应过来自个儿干了什么,赶紧便逃了出来。
外头乌云压顶,豆大的雨滴又开始“啪啪啪”的甩下来,砸在身上,冰冷刺骨。
“姐姐,这是怎么了?”不远处,圆桂抱着怀里的一只实木圆凳急匆匆的赶来,看到苏妹这副狼狈模样,赶紧上前关心的道。
“没事。”伸手抹了一把脸,苏妹苍白着唇色,声音干涩道:“我的木屐落在却非殿里头了,烦劳你替我去取回来,可好?”
“好,姐姐在这处等着我。”垂眸看了一眼苏妹那踩在冷硬青石板砖之上的白细小脚,圆桂急匆匆的便抱着怀里的实木圆凳进了却非殿。
冷雨细急,苏妹站在房廊之中,瑟缩着缩了缩身子,片刻之后,圆桂搭拢着脑袋,一脸为难的从却非殿中出来疾走到苏妹身侧,然后露出一副踌躇为难模样道:“姐姐王爷说,姐姐若是想要,便自个儿去寻他拿。”
听到圆桂的话,苏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踩在青砖之上的脚,那青砖浸着冷雨,刺骨冰寒,一股股的冷意从脚底窜起,直蔓全身。
这木屐本就咯脚,应当是要在里头穿上厚实的布帛或罗袜的,但因着这几日天色不好,那些洗净的布帛罗袜都未干,苏妹便直接光着脚穿了,所谓寒从脚底入,这会子即便她身上穿的再暖,全身却冷得直哆嗦。
“姐姐”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苏妹,圆桂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姐姐的木屐怎么会落在却非殿里头的?”
抿了抿唇,苏妹抬眸看向面前的圆桂,犹豫片刻之后才细缓开口道:“系带断了,一个不小心便落在了里头。”
说罢话,苏妹从宽袖之中掏出一块巾帕系在自己的脚掌之上,然后慢吞吞的挪着步子往却非殿的门口走去。
圆桂站在原处,看着苏妹那穿着宫装,缓慢挪步于细密冷雨之中的纤瘦身子,暗暗紧了紧自己的手掌。
覆着厚毡的却非殿前,苏妹怔怔的站在那处,浑身都在发颤,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
素白手掌缓慢抬起,哆哆嗦嗦的搭上厚毡边缘,那宽大的宫装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白腻凝脂皓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