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却依旧刺骨的寒,却非殿里头烧着炭盆,苏妹穿着宫装在外头晾了片刻,一走进去就感觉温暖许多。
“王爷,吃午膳了。”小心翼翼的将托盘置于矮木塌边,苏妹拢着自己的宽袖,抬眸看了一眼那躺在被褥之中毫无动静的周旻晟,犹豫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一颗光滑的黑色石子置于矮木塌边缘,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炭盆边蹲了下来。
刚才那文鸯突然摔倒,苏妹还以为是她没站稳,后来才在地砖上头看到这颗黑色小石子。
苏妹觉得,她真是愈发看不透这周旻晟了。
一边想着事,苏妹一边伸手扯着自己湿漉漉的宫装裙裾往炭盆上头蹭。
刚刚她在小厨房里淘米的时候浸湿了宫装裙裾,那黏糊糊的水被冷风一吹,硬邦邦的粘在上头,湿冷异常。
转头看了一眼矮木塌上依旧卷在被褥之中的周旻晟,苏妹垂着眼眸,小心的褪下身上的宫装外衫架在了炭盆上头的木架上。
那暖乎乎的炭盆蕴着一阵又一阵细软的氤氲热风吹拂在苏妹冰冷的肌肤上,让她不自觉的便愈发往前凑了凑。
“喂。”突然头皮一痛,苏妹蹲着身子被迫仰头向上看去,只见那周旻晟正面无表情的拽着自己的发髻,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王,王爷”对于这性子阴晴不定的周旻晟,苏妹一方面害怕惶恐,但另一方面却不得不依靠着他存活,这种战战兢兢与虎谋皮的感觉,总是让苏妹好像每一步都走在尖刀上头似得惊惧。
“刚才那个跳梁小丑,是什么东西?”慢吞吞的说着话,周旻晟那抓在苏妹发髻上的力道却渐渐加重了几分。
头皮被扯痛,苏妹不由自主的便顺着周旻晟手劲的力道往他的方向靠了过去。
静谧的却非殿中,炭盆烧的“噼啪”作响,苏妹伏跪在地上,半个身子被迫靠在周旻晟的身上,纤细的脖颈上仰,露出一截凝脂玉肤,看上去纤美而脆弱。
垂眸看着苏妹那双因为忍痛而微红的眼眸,周旻晟暗暗眯了眯眼。
这人若是哭出来该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刚才那人是太子詹士,王爷不是已然知晓了吗?”抚着自己被周旻晟扯痛的发髻,苏妹垂着脑袋正准备从地上起身,却是突然被那人按着后颈压在了大腿处。
“哭。”
“什么?”被周旻晟按着后颈,苏妹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俯下身子,周旻晟单手抬起苏妹的下颚,那冰冷的指尖按在她白腻的肌肤上,让苏妹不自觉的便瑟缩了一下身子。
“你若是今日对着本王哭了,本王便不追究那跳梁小丑的事了。”
“王爷,您在说什么啊?”颤着声音,苏妹看着面前神色怪异的周旻晟,整个人又忍不住的开始从心底发毛。
冰冷的指尖轻撩过苏妹那轻颤的睫毛,周旻晟细细的点着她眼角处的一点红痕道:“那跳梁小丑是你的情人?”
“不是,奴婢与他,已然毫无瓜葛。”硬着头皮撇开周旻晟抵在自己眼角处的手,苏妹颤着眉眼,指尖蜷起。
“已然毫无瓜葛那就是说,以往还是有瓜葛的了?”垂下眉眼,周旻晟说话的声音陡然便暗了几分。
“以往,确是有过一些瓜葛。”哽塞着喉咙,苏妹一吐出这句话,就感觉那压在自己后颈处的手愈发用力了几分。
“哦?”轻缓的呼吸声打在苏妹的眼睑处,温柔却瘆人。
“那是牵了手,还是亲了嘴呢?抑或是爬了卧榻。”
“王爷。”颤颤的抓住周旻晟圈在自己胸前的手,苏妹用力的吞咽着口水道:“奴婢与易大人,并无肌肤之亲。”
那时候的苏妹被孙正德为难,正巧被易帜解围,心动的英雄救美,苏妹年幼,极易被易帜那温柔态势和翩翩容貌所蛊惑。
再加上苏妹看多了这深宫之中的阴暗,她极度想脱离这地狱一般的地方,所有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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