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可怜的语气,他何曾想要吓他,只要梁楚老实跟他眼前待着,他看什么都顺眼,他哄他疼他都求之不得。
因此发现梁楚的不专心,也只是轻轻咬他的耳垂,灼烫的呼吸吐在梁楚耳廓,梁楚缩了缩脖子,随即觉到有带着薄茧的手,轻门熟路滑进他的衣服里,摸上他的肚皮,反手一粒一粒解开他扣的严严实实的衣扣。
梁楚早上专门把扣子从最上面一颗系到最下面一颗,也没能拖延几秒钟,谢慎行眼神炙热,从上而下顺着肩膀审视他的身体。其实哪里还用找呢,梁楚全身上下都被留下了痕迹,在床上翻来倒去几乎被舔了一遍,没一处被放过。
谢慎行手指缓缓划过那些吻痕,眼见怀里人的脸颊立刻泛起潮红,身体不自觉地发软,谢慎行眯起眼睛,总算没有辜负几月来的疼/爱。
梁楚站在窗前不动弹,谢慎行很配合地陪他站了片刻,只是手不老实。这具身体食髓知味,梁楚被撩拨地气息全乱,腿软得站不住了,但是双手还是很坚定的扒着窗棱,黏在上面一样。
谢慎行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握住,按进嘴里咬指肚:“天上有什么好东西,迷得饭都不吃。”
梁楚振奋起来,终于等到谢慎行问这句话了,他压抑内心的激动,深沉地说:“天上没什么东西,”最后还是没有抑制住激动之情,“但天上没你,我看着就高兴。”
谢慎行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他收起笑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一块变得沉闷起来,清楚知道他是故意惹人生气,这张嘴从小就厉害,只要他想,轻而易举便能戳到他的痛处,他没法奈何的。
从前荆可是荆家最小的孩子,这小崽子欺软怕硬,上头几个年长的兄长他一个也不敢惹,就知道对着他撒赖使坏。他是小崽子脚底乞求怜爱的奴仆,伺候他衣食住行陪他玩乐,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为他穿衣给他喂饭的都是他谢慎行。十五六岁了馋吃甜甘蔗,又嫌嚼了又吐麻烦扎嘴,都恨不能是他一口一口嚼碎了挤出汁水喂到嘴里去的。
一年一年,把人养到这样大,养的娇气活泼,他容易吗。现在他在谢家主事掌权,连他父兄都要鞍前马后c谄媚赔笑,和往日怎可同日而语,只有这小东西旧习不改,继续在他头上撒野,仿佛是他肚里的蛔虫,知道他降不住他似的。
谢慎行闭了闭眼睛,忍不住伸手捂住他作恶的嘴巴。
真是奇妙,同样一张嘴,被他含在嘴里的时候又软又香甜,突出的呻/吟悦耳动听,也是这样一张嘴,说出的话要多气人有多气人。什么是看天空是因为天上没有他?
梁楚看到谢慎行阴沉的脸,不觉得害怕,甚至有点感动,准备捋袖子了。可算把谢慎行惹毛了,他早就想跟他打一架了,老往床上扯叫什么事儿。经过这两个月,他算是领悟到离床远点,不做就不会死,不做还能多活几年。
谁知道那双手缓缓往下,从背后环绕住他,谢慎行把人抱在怀里,越抱越紧,是真的在发狠,梁楚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抱坏了,因为缺氧而呼吸不畅,挣扎的力气都小了。
“喂”
谢慎行恍然回过神,心软放开了他,等人顺过了气,才冷着表情,语气森寒道:“你现在后悔了,不想看到我,你早干嘛去了,你活该。”
梁楚瞪大眼睛看他,这是一个当人的能说出的话吗?
梁楚哑着嗓子说:“你别忘了我救了你!如果没有我没有把你捡回家,还有命在这儿跟我硬啊?”
谢慎行柔声说:“我这不是在报恩吗,让你舒服。”
梁楚扭头,拒绝道:“我不接受!早知道你这么坏,就让你死外边算了!”
谢慎行沉默,强忍心痛:“逞什么口舌之快,我死了谁来疼你?”
谢慎行又岂是省油的灯,还是当年那个给他做牛做马的小可怜了,很快梁楚就为他的口不择言付出了惨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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