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言。坊间流传端王的言语不在少数,百姓更是不管这天下归谁,她们只会想如何在这世间生存。
所以百姓觉得这诏书只是一个形式,端王是长子,这太子之位本应是端王殿下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唯有两个人听后神色异常,怒气横生。一个是月国皇宫之中凤仪天下的赫连皇后,另一个则是身在邴元城中的二皇子凤玖。
当晚,按捺不住的赫连皇后便去了趟宣政殿,被守在殿前的掌事宫女冬梅拦了下来。直说陛下身体不适,拒不见人,请皇后娘娘回去。
皇后只得悻悻而归。自颁布完诏书之后,皇帝凤陵病情急剧而下,不在临朝,内宫之中除太子外不在接见任何一个人,朝政事务皆交给太子一人打理。
刚刚下朝,便见听政殿门外,皇后一身凤袍,金色凤钗随风摇曳,束手立于寒风之中,眸色凌厉的瞪着自己。
凤池偏头冲身后的侍从说了些什么,便见那些人躬身退去,四周再无一人。自己则是缓步来到皇后近前,微微欠身,含笑着道:“母后,这天气寒冷,母后站在这里是做什么?”
皇后眸色半眯,将眼前人,上上下下打量着。
面前男子身着一身黑色锦袍,衣袍上繁复的花纹用金色的丝线绣制,身姿修长。华美的容颜之上凤眸漆黑如墨,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金冠束发。少了平素的闲适与柔和,多了一份威严。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使人心生畏惧之意。
王者之气浑然天成,哪里还有往日畏惧,恭顺的姿态。好,真是好。这凤池蛮得他们好苦。
当下,皇后冷哼了一声,道:“谁是你母后,凤玖才是我皇儿。别以为当了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究竟为何!陛下一定是昏聩了才立你为太子。你让开,本宫要见陛下!”
见凤池既不说话又不避让,赫连皇后大声呵斥:“放肆!凤池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陛下根本就没有病,是不是?你把他关在了什么地方?”
自始至终,凤池没有说一句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赫连皇后停下不在说话,凤池才慢悠悠的道:“本宫并未把父皇怎么样,只是他不想见皇后罢了。皇后的心思,本宫也是知晓的。所以本宫恐是无法在父皇面前为皇后说上几句。若是倒时,父皇一怒,连本宫也不见,这可如何是好?”
“你”手指颤抖着指着面前的凤池,顿了顿,把手放下,声音略微缓和着道:“如何才能见到陛下?”
“父皇身体抱恙,整日混混欲睡,拒不见人,皇后娘娘此时前去打搅恐怕是不妥,还请皇后娘娘三思,待父皇身体好转,本宫一定最先通知皇后娘娘的。”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微微欠身,道:“本宫还有政务要忙,就先回去了。这天气寒冷,娘娘也请尽快回宫歇息。”
说完,擦过皇后的身侧,缓缓离去。听见身后皇后大骂道:
“凤池,你别高兴的太早,皇位迟早是我皇儿的。本宫讨厌你的清高!”
听到这里,凤池的脚步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
他想到了当初在永泉山的地宫之中追随南宫婧妍所看到的那副场景,阴暗的牢房,滑坐在地的美妇,棍棒敲击的声响,骨头碎裂之音还有那句‘孤讨厌他的清高,孤可不想他日后还能站在孤的面前吩咐孤。’使得凤池渐渐走远的身子不觉的一颤。
邴元城内,二皇子府邸此刻灯火通明,屋内,烟雾缭绕,琉璃宫灯泛着绚丽的色彩。紫檀木的镂花木桌立于屋子的正中央。巨大的云母围屏将人们的视线遮挡在外面。好像端庄的女子蒙上面纱,添上了几分幽雅与娇媚。
屏风后对坐这两个男子。一男子一身青色华服,环佩垂挂在两尺宽的玉带之上。玉冠束发,那一双似女子的柳叶眉之下,竟是比女子还要秀美的容颜。他此刻脸上似有盛怒,那放在一旁桌案上的手紧紧的握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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