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最多在江南任上多蹲个几年,有成国公这个爵位在,只要子孙后代出息了,咱们李家照样能威风煊赫,若是这个把柄留着,那可就是掉脑袋的大事儿,说句犯上的话,咱们朝上那位皇上着实不是个宽厚人儿,开国那么多功臣,他手起头落都几乎杀了个干净,更何况是我们李家这种过了气的勋贵。到时候别说是掉脑袋了,就是抄家灭门也不在话下!”
陈玉家的听得心惊肉跳,连忙躬身道:“老奴这就去传,这就去传,您先想法子验查她的身份,若是真的,可要想法子除了这个孽障。”
李夫人疲惫地点点头,挥手让她去做事儿,一转眼却见杜薇传话回来了,她心里存了别的心思,面上却待杜薇更亲热了些,又取出一个锦盒要往她的手里塞,微笑道:“你是个妥帖人,可惜在殿下府上当差,不然我厚颜定把你讨了去。”
这话讲的太过亲热了些,她一个夫人又只见了杜薇一面,这份亲近劲儿真是让人汗颜,杜薇退了几步道:“都是分内的事,夫人可真是太抬举奴婢了。”
李夫人见她不咬钩,也不再执意相送,把手里的盒子收了回去,用碗盖拨了拨茶叶沫子,叹息着问道:“我看你和我一个故人之女很是相似,这才多问了几句。”她轻轻抬起眼皮,眼底透出几分犀利:“那姑娘是滇南人,你可曾去过滇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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