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也是一愣,他也不知这个时候会有谁到他公寓来。
他看了一眼柳陶然,不管是谁来,两人眼下这状况才是问题所在,不尴不尬的,任谁都要误会。
他把她推进房间里去,“先待在这里,不要出来!”
陶然竟生出几分委屈,怎么弄的她好像见不得光似的,她都不害羞了,他还让她躲躲藏藏。
姜禹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苏荨,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疲态,身边却没有行李,只有手中握着的一瓶葡萄酒。
“嗨!”她漾起笑容跟他打招呼,把酒瓶递到他眼前,“我就知道你还没睡,98年的granvta,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一起喝?”
姜禹的表情有点微妙,没有立刻请她进来,只问道,“你怎么会在江临,今天刚到的?”
“嗯,刚下飞机去酒店放下行李就来了。伯母说你今天不值班,所以我去朋友的酒屋取了酒,我记得你喜欢澳洲的红酒。”
不管是澳洲还是法国酒,他现在都没心情喝。
盛情难却,他还是让她进来,“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要出去,今晚不能喝酒。”
“公事?”
“不是,有个朋友遇到点麻烦,我得去看看。”
苏荨透出点失望的情绪,“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酒先放着,回来再喝。”
“我”
“大禹,我找不到我那条牛仔裤是谁来了啊?”陶然这时打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潮湿的头发还没有干透,趿着拖鞋,身上罩着姜禹的宽大衬衫,休闲慵懒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姜禹和苏荨都是一怔。
“咦,是苏小姐,你从北京过来吗?什么时候到的?”
陶然得寸进尺,大方地抱住姜禹一边的胳膊,笑嘻嘻地抬眼望他。
她心里欢喜,并不是故意炫耀。她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遇到麻烦的朋友,既然这样,为朋友两肋插刀,都是份内之事,彼此彼此嘛!
第一次这样叫他大禹,熟稔亲密,感觉很棒。
他只抿紧唇,沉下一口气,却没有立马推开她。
苏荨像被施了咒语般定在那里,手里还握着那瓶酒,教养良好的人,这一刻连招呼和寒暄都忘了。
她觉得在她有限的人生中还不曾有过这样狼狈失态的时刻。
“对不起”她好不容易艰涩地开口对姜禹道,“我不知道你这里还有人。”
不,她只是没想到他这里会有女人而已。
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记者,她回帝都后思考了很久,渐渐想明白这也许不过是姜禹的一个权宜之计,因为他有真正想要守候的人,没有做好接纳其他人的准备。
他重情重诺,她们苏家姐妹与他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没人能打败时光的巨人,她没能跟姜禹在一起,全因她还不够努力。
于是她接受了江临一家拍卖行的工作邀请,从帝都千里迢迢地过来,以为至少有个打动他的机会,可没想到竟是当头棒喝。
他们同居了吗?
也是,姜禹再正直,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苏荨仓惶离开,姜禹和陶然都松了口气。
姜禹摆脱陶然抱着她的手,冷冷睨她,“你的牛仔裤?”
陶然抓了抓头发,“那个只是台词而已嘛!”
“不是让你不要出来么?你未免太自作主张了!”
“那怎么办啊?你都说了要出门她还赖定不肯走,难道今晚真的要不醉不归啊?”她瞥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那瓶红酒,她不懂杯中物,可显然姜禹和苏荨都有这高大上的爱好,要真的坐下来品酒夜谈,气氛升温,指不定就成了好事。
姜禹却高兴不起来,虽然暂时打发了苏荨,但她眼里看到的一切不出一天就会传到他父母那里去,到时又会是一场风波。
他蹙眉的样子看起来严肃极了,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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