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拾锦才不会承认她是小妖精呢,她只会说,“我是小仙女。[百一度一搜一四一庫一書一小一說一網一看一最一新一章一节]”小仙女自从恋爱后,陈安悦就化身为恋爱专家,全天候地给她灌输心灵鸡汤。
今天说:“不要因为寂寞爱错人,更不要因为爱错人而寂寞一辈子。”
明天说:“女人会记得让她笑的男人,男人会记得让他哭的女人,可是女人总是留在让她哭的男人身边,男人却留在让他笑的女人身边。”
后天又说:“男人就好比洋葱,要想看到洋葱的心就需要一层一层去剥,但是你在剥的过程中会不断地流泪,剥到最后才发现洋葱是没有心的。”
她一反常态地一次又一次背诵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悲观爱情语录,安拾锦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从不表示赞同,也不极力辩驳,时间长了,陈安悦自己都觉得有点无理取闹了,最后一次,她无力地看着她说,“小拾,你要是真下定决心了,那我祝福你。”
安拾锦终于忍不住开口,“对不起啊,我也不想在你失恋的当口和他交往来刺激你的。”
“谁说我失恋了?”
“没有么?那你为什么老是说一些伤心话?我以为你失恋了,一直没敢理你。”
“”
所谓“对牛弹琴”,陈安悦总算切身体会到了。
直到安拾锦把这事和陆湛宁一说,她才迟钝地理解到了陈安悦隐藏在怪异言行背后的良苦用心。
安拾锦神经兮兮地凑到陆湛宁跟前,“你帮我想一句能噎回她的话呗,什么爱啊男人啊女人啊,你这么聪明,你也想一句呗。”
被她大喇喇地夸赞聪明,陆湛宁还是很受用的,他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聪明?”
“我妈说的啊,她说你是理科状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c大学医。”
陆湛宁语调低沉下来,那段过去他不是很愿意去谈,沉默了半天后,“小拾。”他的声音略显疲惫,仿佛经历了时间的跋涉,艰难困苦地走到了她的面前,“首先我得承认,一开始主动向你妈妈提出给你做考前指导是出于一种很复杂的心态,包括之前我选择进神经外科,也都是源于同一个理由。我只是想看一看,那个让我爸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魔力,我妈究竟哪里比不上她。”
安拾锦学着他安慰自己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抚摸上他的后脑勺,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他的这份感伤,但是他此刻愈发压抑的嗓音却让她有些听不下去。这本来不该是他承受的人生,灵犀谷里的摇光,她梦中的摇光,阳光迎上他俊朗的面容时,光华闪动间,线条柔和得宛如慈悲的天神,不曾掩藏半点阴暗。
他偏过头,笑容略显苦涩,“之所以选择留在c大学医,是因为我爷爷病了,我不想离家太远。后来爷爷过世后,我也没什么心情再去别的地方,再说”话音一转,他亲昵地倾身过去蹭蹭她的额头,“幸好我留下来了不是么,否则怎么会遇见你?”
“不是这样的。”在陆湛宁微微错愕的注视下,安拾锦坚定地摇头,“不管你去哪里,我们都会遇见。”她相信,爷爷奶奶他们肯定会忽悠着自己去找他,就算没有缘分,也会制造机会的。
她有十足十的把握,可这种把握在陆湛宁看来,只是一个情商不高的女孩子对感情的一种信仰,很美好,也足够温暖人心的一种信仰。
人生的不可预知性再次向他阐明了一个事实,当他心思不正地妄图了解安澜的时候,他没有想过会在她家里遇到一个轻易就能激怒自己的黄毛丫头;当他持着冷傲的目光好奇探视这个黄毛丫头的时候,他更没有想过会因为她的奇怪行径而和她越走越近。
他只能这样认为——大概自己的青春期来得太晚,所有人都曾经历过的年少轻狂唯有自己才刚刚开始。
陈安悦和徐廉之间的事早已被安湄察觉出来,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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