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点也没有错。”
安拾锦愕然抬头,愚笨的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她既然被吞食了有关于友情的那部分记忆,又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样一个连面貌都想不起来的人?
“奶奶”她蠕动了一下嘴唇,却不知道到底该问什么。
呆孙女哟,绿舒叹了口气,“那日,你一个人偷偷跑去了云雾山,霉气撞头碰见了将要渡天雷劫的血狐,他正在吸噬你的记忆时,摇光匆忙赶到了。那只血狐跟着梧夕修炼了上千年,摇光只比你大两百岁,哪里能是他的对手?幸而他头顶有天雷轰击,摇光才得以将你从他手中救出。”
虽然是自己经历过的事,尽管不记得了,可是安拾锦依然听得心惊胆战,“后来呢?”
“后来”绿舒停顿了一下,注视着她紧绷的神色,用了一个最悲壮的词,“摇光和他同归于尽了。”
安拾锦脸色刷地白了,她嗫嚅着,“怎么可能同归于尽,他不是变成小陆医生了么,那只血狐也还活着啊!”
就知道她会受不了,绿舒用温柔慈爱的眼神安抚她,“你说得对,他们都还活着,同归于尽的只是摇光和原先的那只血狐。”
这样粗糙简略的解释根本无法安定下安拾锦砰砰乱跳的心脏,她着急地握紧拳头,胸腔里的小心脏不听话地跳得更猛烈,“奶奶”安拾锦哽咽了,这就是他们不愿意让她知道的真相么——为了让她安全,而选择用最壮烈的方式解救她,哪怕牺牲掉他自己也在所不惜的真相。
脑海中再次悄然响起那段气息微弱的叮咛,“小拾,但愿你真的能忘了我,我不怕死,可我害怕你过得不开心。你知不知道,灵犀谷里最无忧无虑的小拾是我们大家都想护在心尖的宝贝。你一定会忘了我,对不对?”
这次,不再只是空白模糊的声音,与之共同跳跃而出的,还有梦中人那双温润的眉眼。
绿舒斟酌着详细解释,“小拾,我们不是要刻意隐瞒你,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你和摇光都躺在山顶上一动不动,那只血狐的躯体早已被天雷劈得血肉模糊,你只是在昏睡,并无大碍,可是摇光气息全无,跟死了一般无二。我们大家都慌了,还是你爷爷眼尖抓住了附近一只偷窥的小妖,才从他嘴里问出了事情经过。”
“把你们两个带回谷里后,莫虚给摇光算了一卦,是死里逃生之相,于是,你爷爷赶紧把他的灵体送到雪山的一处洞穴里冰封住,等到莫虚算出他的灵元去向,我就主动请缨来了这里。你一昏睡就睡过去三年,等你醒来,已经记不起摇光了。既然你都不记得了,我们又何必说出来扰乱你的生活?”
拾锦咬着唇不吭声,绿舒接着缓缓说,“我们灵族上上下下又有谁会与异域人结亲?莫虚给你算的那一卦只不过是个幌子”
拾锦瞪大眼睛,绿舒狠了狠心,继续,“你要找的有缘人就是摇光,我没办法让他醒过来,他们只好哄骗你过来试试看。谁曾想,你离我们原先的计划越走越偏,竟然和那个叫宋光吟的孩子走到一起去了。还有那只血狐,如果不是莫虚察觉出你身边的一个人面相有异,你爷爷也不会轻易送梧夕过来。小拾,我们的良苦用心,你能明白么?”
“不明白。”拾锦眼圈有些红,她茫然地垂下头,“摇光为什么会变成小陆医生?不是只有爷爷才有穿越结界的天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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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绿舒站起身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轻柔地抚着她乌黑的发圈,“还记得么,上次我对你说过,灵族不能没有摇光。”
拾锦抬眸,眼里氤氲着水汽,一声不吭地无声询问。她记得,可是那时候毫无思想准备,脑子比现在还乱,再加上她有点小心翼翼的,便没敢多问。
绿舒从她单薄的肩膀上揽过一只手,轻轻抱着她,“知道我们灵族是以什么标准出任族长的么?”
她点点头,可是突然间又有一道灵光闪现,一个答案呼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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